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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离了婚,我就不是她的老公,我就可以出去。 
宋星澜神色冰冷,勾起嘴角嗤笑,“江砚舟,你开什么玩笑?用离婚来威胁我?” 
“当初你爸求着我们宋家接纳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硬气?” 
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让我短暂失去了呼吸。 
过往的画面一帧帧在脑海里浮现。 
我爸是宋家的司机,十年前周老爷子遭遇仇家枪杀,是我爸为他挡了一枪。 
病床上,周老爷子问他想要什么。 
他喘着微弱的气息,“求宋家,能够容得下我儿子……” 
那时我和宋星澜是青梅竹马,在知道我爸去世以后,她哭着抱住我安慰。 
“砚舟你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有我在,谁也不许欺负你。” 
可惜过往的誓言终究随风而散。 
宋星澜,我快被你欺负死了…… 
看着面前亲昵的二人,我心如刀绞,强压住喉间即将溢出来的酸涩。 
见我不说话,宋星澜像摸宠物一样,顺了顺我的头发。 
“只要没领离婚证,你就永远是我的老公。” 
我知道,只要她不同意,整个港城都没人敢给我们办离婚证。 
没有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闯。 
啪! 
我的脸瞬间肿胀。 
“我说过了,宋家的规矩不能坏!” 
顾辰带着人把我拦了下来。 
看着他得意扬扬的笑脸,我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我妈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掐住他的脖子,却被宋星澜一脚踢飞。 
头狠狠撞上了桌角,痛得我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把先生关进地下室,让他好好反省。” 
几个人像拖死狗一样,把我丢进了地下室。 
无论我怎么敲门都没人理会。 
我绝望地倚靠在门后,想起妈妈在病床上的憔悴模样,顿时眼泪决堤。 
咚咚咚! 
门被敲响。 
透过门上的小窗,一只粗糙的手伸了进来。 
“先生,您吃点东西吧。” 
是保姆张妈,从小看着我长大,把我当亲儿子一样。 
“张妈,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要去医院……” 
“先生,我不敢啊。” 
张妈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她掀起袖子,细细的胳膊上是交错的伤痕。 
“……谢谢。” 
不愿意为难她,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看着手里干巴巴的馒头和矿泉水。 
自从顾辰到了宋家,规定我每天只有十块钱的伙食费。 
馒头和水几乎成了我的标配。 
而他自己却缠着宋星澜每天带他去高级餐厅,吃米其林。 
我忍不住自嘲,港城首富的老公,过得还不如街边的一条狗。 
我一夜未眠,焦灼地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赶到医院。 
妈妈躺在病床上无力地喘息着。 
眼泪猛地落下,我扑过去牵住她的手,“妈,我来了……” 
“江先生,您终于来了。” 
主治医生走进来,满脸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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