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她一身反骨,专治白月光全文免费阅读_小顺子叶镜知柳如霜小说《废后她一身反骨,专治白月光》章节完整版
十一蝎子的《废后她一身反骨,专治白月光》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小顺子叶镜知柳如霜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可……可是张公公……柳贵妃……”“张公公?”我轻轻嗤笑一声,掂了掂手里剩下的那半块石头馒头,“他算个什么东西。”语气平…… ![]() 1第一卷这届冷宫伙食太差骨头缝里都渗着冷。不是任务失败后爆炸的热浪, 是种阴湿钻进骨髓的寒意,黏糊糊地裹着人。我猛地睁眼。光线昏暗得要命。几缕灰白的光, 从高处一个破洞的窗纸里漏进来,斜斜地,勉强能照见空气里浮动的灰尘。 一股难以形容的馊臭味霸道地钻进了鼻子。酸,腐,还混杂着陈年灰尘和木头霉烂的气息。 胃里立刻翻江倒海。我动了动手指。僵硬,麻木。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 又被粗暴地拼凑回去,稍微一动就嘎吱作响。喉咙干得冒烟,火烧火燎地疼。 这不是我的身体。记忆碎片像冰锥,狠狠扎进脑海。向浅然,皇后,谋害皇嗣,打入冷宫, 自生自灭。绝望。冰冷。黑暗……最后定格在一双充满怨毒和快意的眼睛上。柳贵妃。 我扯了扯嘴角,牵动了干裂的唇,一阵刺痛。顶尖女保镖向浅然, 居然在一个连暖气都没有的破地方,成了个等死的废后?这玩笑开大了。得动起来。 再躺下去,这具破身体真得交代在这儿。我用尽力气,撑着身下那堆硬得像石头, 还散发着霉味的“被褥”坐起。环顾四周,家徒四壁都算抬举了。 墙角堆着些看不清原貌的破烂,大概是家具残骸。一张三条腿的破桌子歪在屋子中央, 上面放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碗里是……食物?勉强能认出是粥。灰黑色的,水米分离, 上面浮着一层可疑的油膜,凝结成了块状物。那味儿,就是它发出来的。 “呕……”生理性的恶心根本压不住。这伙食, 比我当年在热带雨林啃的压缩饼干还提神醒脑。生存第一课:补充能量。我挪过去。 手指碰到碗沿,冰凉。端起碗,闭眼,屏住呼吸。硬着头皮灌了一大口。又冷又馊, 带着砂砾感,刮着喉咙往下坠。胃部一阵剧烈抽搐。我死死压住翻腾的恶心感, 强迫自己咽下去。活下去,才有资格谈别的。这破身体,比想象中还虚弱。几口冷馊粥下肚, 胃里有了点极不舒服的存在感,那要命的虚弱感似乎退开了一点点。很好,能量补充, 哪怕是最劣质的。现在,环境评估。这屋子不大。一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外面似乎有锁链的轻响。唯一的“窗户”就是那个破洞。墙壁斑驳,露出里面的黄泥。 地面是夯实的土,坑洼不平,角落里有些干草。够简陋,也够……方便隐藏, 保镖的本能在苏醒。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腿软得像面条,打着颤。深吸一口气, 调动起这身体里每一丝残存的力量。开始原地踏步,很慢,很轻。脚掌接触冰冷的地面, 试着找回一点对肢体的控制感。然后是缓慢的,小幅度的伸展。手臂抬起, 肩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声。每一个动作都像在泥潭里挣扎。身体太差了。 肌肉流失严重,心肺功能约等于无。这恢复训练,路漫漫。练了不到五分钟, 眼前就开始发黑,冷汗浸透了单薄的中衣,风一吹,透心凉。我不得不停下来, 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喘气,肺部像个破风箱,呼哧呼哧。不行,得循序渐进,这破躯壳急不得。 目光扫过墙角那堆破烂。一根断裂的凳子腿引起了我的注意。长度合适,粗细称手。 我走过去,捡起来。掂量了一下。木头很沉,还算结实。粗糙的木刺扎着掌心。我握着它, 摆了个最基础的格斗起手式。重心下沉,手臂微曲。身体记忆还在,但肌肉完全不听使唤, 动作变形得厉害。“呼……”我调整呼吸,集中精神,慢慢挥动木棍。劈,刺,扫。 动作慢得像电影慢放,但每一动,都力求轨迹清晰,发力点准确。汗水顺着额角流下, 流进眼睛,刺得生疼。练!必须练!柳贵妃那双眼睛还在记忆里晃。 她绝不会让我在这冷宫里安生老死。下一次“意外”,随时可能来。指望别人? 那个叫叶镜知的皇帝?呵,记忆里他厌弃的眼神比冷宫的墙还冷。练到手臂酸胀抬不起来, 我才停下。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冷气从地面和墙壁源源不断地透进来, 冻得人牙齿打颤。单薄的中衣根本挡不住。保暖。下一个关键点。我挣扎着爬起来, 去翻角落那堆破烂。拨开腐朽的木头碎片和干草,指尖触到一块粗糙厚实的布料。扯出来。 是半张破旧的毡毯,硬邦邦的,沾满了灰土,边缘都烂了。聊胜于无。 我把它拖到稍微避风的墙角,铺在地上。又把所有能扒拉到的干草,尽可能厚地堆在上面。 然后蜷缩着躺上去。破毡毯又硬又冷,干草扎人,但总比直接躺地上强一点。 我把自己蜷成一团,双臂紧紧抱住膝盖,用体温对抗无处不在的寒意。饥寒交迫, 身体像散了架的破木偶。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意识模糊前, 最后一个念头异常清晰:柳如霜,这顿冷宫饭,本宫记下了。十倍奉还。门外, 锁链发出极轻微不规则的碰撞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不是风。我猛地睁开眼, 睡意全无。耳朵捕捉着门外的动静,一片死寂。刚才那一下,轻得像是错觉。 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血液冲刷着耳膜,保镖的直觉在疯狂拉响警报。太安静了。 刚才那声异响后,连风吹锁链的正常晃动声都消失了。门外有东西,或者……有人。 我屏住呼吸,身体绷紧,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右手悄无声息地握紧了放在身侧的那根冰冷的凳子腿。木头粗糙的纹理硌着掌心, 带来一丝奇异的镇定。冰冷的空气凝固了。那碗没喝完的馊粥,在破桌子上, 表面那层凝结的油膜,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泛着一点不正常诡异的蓝绿色。 比馊饭更难消化的东西,来了。2第二卷小太监成了收编的第一个眼线我攥紧木棍, 贴在冰冷的墙根阴影里。呼吸放得又轻又缓,耳朵竖着,捕捉着门缝外一丝一毫的动静。 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只有我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刚才那锁链声,真够瘆人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冷风从破窗洞钻进来,***我汗湿的后颈,冻得我一哆嗦。 紧绷的肌肉开始发酸。那碗泛着诡异蓝绿色的馊粥,在昏暗里像个无声的嘲笑。虚惊一场? 不,保镖的直觉告诉我,有东西来过。又走了。像条***的毒蛇,在暗处吐了吐信子。 “咕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又冷又饿。刚才那几口馊粥的“能量”, 早被消耗光了。胃里空空地抽搐,生存问题迫在眉睫。 当天亮那点灰白的光终于能勉强照亮整个破屋子时,我像个老旧的发条玩具, 嘎吱嘎吱地活动开几乎冻僵的关节。继续练,慢动作挥棍,深蹲,拉伸。 每一寸酸痛的肌肉都在尖叫**。活下去。变强。找到那碗粥的答案。这念头像根烧红的针, 扎在脑子里。午时左右,外面传来锁链哗啦被打开的声音。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 推开一条缝。一个畏畏缩缩的影子挤了进来,带进一股更浓的冷风。是个小太监。 瘦得像根豆芽菜,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棉袄,袖口磨得发亮,还短了一截, 露出冻得通红的手腕。他低着头,手里拎着一个同样破旧的食盒。 他把食盒放在那张三条腿的破桌子上,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然后飞快地瞟了我一眼, 眼神像受惊的兔子,撞上我的目光,又立刻缩回去,死死盯着自己露着脚趾的破棉鞋。 “娘娘……用膳。”声音细若蚊呐,带着颤抖。他放下食盒就想溜,像背后有鬼在追。 “等等。”我的声音不高,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木头。小太监猛地顿住, 身体肉眼可见地绷紧了,肩膀微微耸起,像只随时准备挨打的猫。我慢慢走过去。没看他, 目光落在食盒上。打开,里面还是熟悉的灰黑色“粥”,分量似乎更少了, 上面飘着几片蔫黄的菜叶子,旁边放着半个硬得像石头的杂粮馒头。这伙食标准, 比战俘营还刻薄。我拿起那半个馒头,入手冰冷坚硬,砸核桃都嫌它不够格。“就这些? ”我问,语气没什么起伏。小太监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回……回娘娘……冷宫……冷宫的份例……就……就这些……”他结结巴巴,头埋得更低, 几乎要缩进衣领里。份例?我看是克扣。我捏了捏那石头馒头, 眼角余光扫过他冻疮累累的手,还有他破棉袄上一个沾着泥的清晰脚印。“手怎么回事? ”我换了个方向问。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把手缩回袖子里。 “没……没事……奴才自己摔的……”撒谎。那脚印的形状和位置,明显是被人踹的, 力度还不小,谁会对一个送饭的小太监下这么重的手?“外面守着的是谁?”我掂量着馒头, 像在掂量一块趁手的板砖。“是……是张公公……”小太监的声音带了点哭腔。张公公, 柳贵妃那条忠实的恶犬。记忆碎片闪回。原主被打入冷宫时,就是这张公公, 尖着嗓子宣读圣旨,那眼神里的轻蔑和幸灾乐祸,比冬天的风还刺骨。看来,克扣伙食, 虐待送饭太监,都是他“尽忠职守”的表现。那碗***的粥,八成也出自这位的手笔。好, 很好。新仇旧恨,账本上又添一笔。我看着眼前抖成一团的小豆芽菜。恐惧,无助, 还有被欺凌后的麻木,是个突破口。我掰开那石头馒头,里面干得像锯末。我递了一半给他。 小太监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像见了鬼。脸上是纯粹的惊恐和难以置信。“拿着。 ”我把那半个馒头塞进他冻得开裂的手里。冰冷的触感让他又是一哆嗦。“冷吗?”我问。 他捏着馒头,就像捏着个烧红的炭,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饿吗?”我又问。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那半个馒头。“活着。 ”我盯着他脏兮兮的小脸,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难吃。但能活命。想活,就把它吃了。 ”他看看馒头,又看看我,眼神挣扎着。最终,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恐惧。他猛地低下头, 把馒头狠狠塞进嘴里,拼命地嚼,噎得直翻白眼,眼泪都憋出来了。我看着他狼吞虎咽, 心里那点计划渐渐成型。“叫什么名字?”“小……小顺子……”他含糊不清地回答, 嘴里塞满了馒头渣。“小顺子。”我点点头,“想以后都有馒头吃吗?想以后没人再踹你吗? ”他停下咀嚼,鼓着腮帮子,呆呆地看着我,像听不懂的天书。“帮我做点事。 ”我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很简单。告诉我外面的事。张公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柳贵妃宫里有什么动静。听到了什么风声。告诉我,我让你吃饱,穿暖。 没人敢再动你一根指头。”他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像燃起了微弱的火苗。但恐惧还在挣扎。 “可……可是张公公……柳贵妃……”“张公公?”我轻轻嗤笑一声, 掂了掂手里剩下的那半块石头馒头,“他算个什么东西。”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只蚂蚁。 小顺子看着我,看着我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我手里那半块能砸死人的馒头, 看着我单薄却站得笔直的身影。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安全感,混着对食物的渴望, 慢慢压过了恐惧。他用力把嘴里的馒头咽下去,噎得眼泪汪汪,却使劲点了点头, 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奴……奴才……听娘娘的!”很好。第一个钉子,楔进去了。 我看着他冻得通红的脸,那双眼睛里终于有了点活气。“现在,告诉我,”我声音放得更缓, “昨天送来的粥,是谁碰过?”小顺子刚放松一点的肩膀又绷紧了。他眼神惊恐地瞟向门口, 嘴唇哆嗦着,刚要开口。“砰!”一声巨响。冷宫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痛苦的**,灰尘簌簌落下。 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炸响在门口:“哟!小顺子!磨磨蹭蹭死在里面了? 跟这晦气的废后嘀咕什么呢?皮又痒了是吧! ”3第三卷贵妃的“关怀”真别致门板撞墙的巨响震得屋顶掉灰。 张公公那张刻薄脸堵在门口,像颗腌坏的老倭瓜。他三角眼扫过小顺子手里的馒头渣, 又扫过我,尖声怪笑。“嗬!废后娘娘好大的威风!拿份例馒头收买人心呢? ”他一步跨进来,油腻腻的袍角擦过门槛。小顺子像被雷劈了,馒头啪嗒掉地上, 滚了一身灰。他缩着脖子,抖得像风里落叶,脸白得像刷墙的粉。张公公几步上前, 枯爪似的手扬起,带风,直扇小顺子脸颊!“吃里扒外的贱骨头! ”巴掌快挨上那脏兮兮的小脸时,一只冰凉的手攥住了张公公的手腕,像铁钳。没错,是我。 张公公一愣,三角眼瞪得溜圆,想抽手,纹丝不动。他脸上横肉跳了跳。“你!大胆!放手! ”“张公公,”我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手上加了点劲,“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骨头在他腕子里发出嘎吱声。张公公疼得嗷一声,脸都扭曲了。“什么主人! 你一个废……”狠话没出口,被我手上力道逼得咽了回去。他看我的眼神变了,像见了鬼。 “冷宫份例,克扣多少?”我盯着他眼睛,问得直接。他眼神闪烁,梗着脖子。 “你……你血口喷人!份例就这些!爱吃不吃!”我冷笑。“是吗?”我松开手, 顺势把他往后一推。没用全力,但他那虚胖的身子还是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差点撞门框上, 狼狈得像只翻了壳的乌龟。“滚。”我吐出一个字。张公公捂着发红的手腕,脸色青白交加, 怨毒地剜了我一眼,又狠狠瞪向抖成一团的小顺子。“小兔崽子!给咱家等着! ”他撂下狠话,像被踩了尾巴的狗,扭头冲了出去,门摔得震天响。 灰尘在门框撞出的气流里打着旋儿落下。小顺子瘫软在地,大口喘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弯腰捡起地上沾灰的小半个馒头,吹了吹,塞回他手里。“怕什么。他动不了你。 ”我说得笃定。至少在摸清我的底细前,那条老狗不敢再轻易伸爪子。小顺子捏着馒头, 愣愣地看着我,眼里的恐惧慢慢褪下去,崇拜小火苗燃起。他用力点头, 把馒头死死攥在掌心。日子照旧是馊饭冷炕。但我能感觉到小顺子变了,送饭勤快了点, 眼神也有了神采。他开始小声告诉我外面的风。 “张公公回去发了好大火……摔了俩茶碗……”“贵妃娘娘……昨儿在***赏梅, 陛下夸了句好看……”“守门的侍卫……换班时辰是戌时三刻……”信息琐碎,但有用。 冷宫像个孤岛,小顺子成了唯一的信鸽。我也没闲着。身体在缓慢恢复, 挥棍的动作渐渐有了点风声,那根破凳子腿成了我唯一的武器兼健身器材, 墙角干草堆被我扒拉得更厚实了些,勉强能隔绝点地气。生存环境,在向“勉强能活”靠拢。 但我知道,平静是假象。柳贵妃那双怨毒的眼睛,像悬在头顶的冰锥。张公公的退走, 更像是暴风雨前的憋屈。他们在等,等一个能把我彻底按死的机会。机会? 还是我自己送上门吧。那天傍晚,小顺子送饭时,脸色比平时更白。他放下食盒, 没像往常一样立刻走,嘴唇哆嗦着,声音压得极低。 说……说今晚风大……让……让王侍卫眯一觉……他……他来‘巡夜’……”他飞快地说完, 像被烫到一样,抓起空食盒就溜了。风大?巡夜?我掂量着食盒里依旧冰冷的馒头。呵。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柳贵妃的“关怀”,终于要到了。我啃完馒头,灌了几口冷水。 胃里沉甸甸的,身体状态还行。比刚来时强太多。我活动了下手腕脚腕, 关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夜色浓得像泼墨。冷风在破窗洞外呜呜地吹,像鬼哭。 月光吝啬得很,只从破洞漏进几缕惨白的光,在地上画出扭曲的影子。 时间终于到了戌时三刻。守门侍卫换班的动静隐约传来,接着是脚步声远去。然后,是死寂。 比平时更沉的死寂。连风声都似乎刻意压低了。来了。我像一缕烟, 无声地滑到门后最深的阴影里。背贴着冰冷的土墙,右手反握着那根磨得发亮的凳子腿, 尖端朝外,左手虚按在门栓位置。心跳平稳,呼吸放得又轻又长。门外。 锁链被轻微地拨弄了一下,声音比上次清晰。接着,是钥匙***锁孔的金属摩擦声。咔哒, 锁开了。门轴发出被刻意压制的吱呀声,一道狭窄的缝隙,被缓缓推开,没有光透进来。 一个黑影,像融化的墨汁,贴着地面,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他动作很轻,很专业。 进来后立刻半蹲,警惕地扫视屋内。月光勉强勾勒出他蒙面的轮廓和一身紧束的夜行衣。 手里握着一把短刀,刀身漆黑,不反光。很好,专业刺客,柳贵妃真舍得下本钱。 他目光扫过墙角那堆干草,是我白天特意铺得像个人形的地方。他像只发现猎物的黑豹, 弓身,蓄力,脚尖点地,无声地朝那堆干草扑去!刀尖在微弱月光下划出一道森冷的弧线, 直刺草堆“心脏”位置!就是现在!在他扑出的瞬间,我也动了。不是从草堆, 是从他背后的阴影里!像鬼魅!凳子腿带着积蓄已久的力量, 精准狠辣地横扫向他持刀手腕的关节内侧!“唔!”刺客闷哼一声,手腕剧痛传来,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短刀脱手,当啷一声掉在夯土地上!变故太快,他反应也算顶尖。 剧痛中竟能拧腰旋身,左手成爪,带着凌厉风声,直掏我咽喉,够狠!可惜,他遇到的是我。 我矮身,凳子腿顺势上撩,狠狠砸在他左臂肘关节外侧!又是咔嚓一声脆响, 他左臂瞬间软塌下去。两处关节重伤!他战斗力基本报废。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身体失衡向前扑倒。我一步踏前,膝盖闪电般顶在他后腰脊椎连接处!力量不大, 但位置刁钻!他浑身一麻,像被抽了筋的蛇,扑通一声重重趴倒在地,尘土飞扬。 我动作不停。右脚狠狠踩在他后颈,把他整张脸都碾进冰冷的土里。左手抓起他掉落的短刀, 冰冷的刀锋贴上他耳后跳动的血管,凳子腿尖端抵住他腰椎要害。“动一下, ”我声音贴着他耳朵响起,“脖子,或者腰子,自己选一个洞。 ”4第四卷“偶遇”皇帝视察刺客的脸被我死死踩进土里。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闷响, 身体徒劳地扭动,断掉的手腕和胳膊软塌塌地歪着,每一次挣扎都带出痛苦的抽搐。 “柳如霜派你来的?”我脚尖在他后颈碾了碾,声音冻得掉冰渣。“点头,或者摇头。 选错一次,我踩断你一根骨头,从脚趾开始。”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 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埋在土里的头。“很好。”我稍微松了点力道,让他能勉强侧过脸呼吸。 “说说,她怎么交代你的?让我怎么个死法?像那碗馊粥一样,无声无息烂掉? ”他贪婪地***气,带着土腥味。 音嘶哑破碎:“……让……让您……看着像……失足……摔……摔死的……”他疼得直抽气, “没……没想到……”“没想到废后还能打折你两只爪子?”我替他把话补完,语气平淡。 “那碗粥里的东西,也是你下的?张公公经的手?”他又艰难地点了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真贴心。”我扯了扯嘴角,“替我谢谢贵妃娘娘这份‘厚爱’。 ”刀锋在他耳后血管上轻轻一压,冰冷的触感激得他浑身一哆嗦。“东西呢?剩下的药。 ”他眼神躲闪了一下,没动。我膝盖微微用力,顶了顶他腰椎要害。他嗷一嗓子, 差点背过气去。“左边……左边腰带……夹层……”他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我单手挑开他腰带,果然摸出个小指粗细的油纸包。打开,里面是点灰白色的粉末。 凑近闻了闻,一股极淡刺鼻的腥味。好东西,慢性毒,烂内脏的。“行。知道了。 ”我把油纸包收好,拍拍手,像是刚干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家务活。“小顺子! ”门板后面立刻响起一阵慌乱的窸窣声,接着是倒吸一口冷气。那小子果然没睡, 一直扒门缝偷看呢。他抖抖索索地推开一条缝,小脸煞白,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 看看地上瘫成一团的刺客,又看看我,像在看阎王爷。“别嚎。”我扫他一眼, “找根结实的绳子来,麻绳,布条,裤腰带也行,快点。”小顺子像被针扎了**, 连滚带爬地冲进角落那堆破烂里翻找。很快, 他拖着一条不知道从哪件破家具上拆下来的粗麻绳过来了,手还在抖。“把他捆起来, 捆结实点,手腕脚腕,再绕脖子缠几圈,绑死扣。”我指挥着,自己退开两步, 短刀和凳子腿都没离手,警惕地盯着刺客。小顺子咽了口唾沫,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哆哆嗦嗦地开始捆。那刺客疼得直哼哼,小顺子吓得一抖,绳子差点掉了。我冷冷看着, 没帮忙。这小子,得练练胆。好不容易捆成个扭曲的粽子,刺客只剩出气没进气了。 小顺子累出一脑门汗,靠着墙直喘。“把他拖到那个最黑的墙角去,用草盖住。 ”我指了指屋子最深处,“嘴巴堵严实。”小顺子照办。拖人的动静不小, 刺客疼得直翻白眼,但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处理完现场, 天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冷宫里弥漫着血腥味,土腥味和恐惧的味道。 “娘娘……这……这人……”小顺子看着墙角那堆可疑的干草,声音还在发颤。“战利品。 或者,证据。”我活动了下有些酸麻的肩膀,走到屋子中央, 捡起那根陪伴我多日的破凳子腿。“天快亮了。你该走了。像平常一样。 ”“那……那他……”小顺子指着草堆。“死不了,也跑不了。”我语气笃定。那捆绑手法, 加上他断手断脚,能挪动一寸都算他本事通天。“记住,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 一个字都不许提。”小顺子用力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像是雏鸟第一次看到猛禽捕猎后的震撼。他拎着空食盒,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门重新锁上。 我站在破屋子中央,晨曦的微光一点点渗透进来,驱散着角落的黑暗。空气很冷, 但我身体里像烧着一团火。柳如霜,这第一回合,你输了。光,可以用了。 我走到那片漏进来越来越清晰的晨光里,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带着尘土和干草的味道。 活动开手脚关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然后,摆开一个架势。不是格斗,是太极。缓慢, 圆融,舒展,每一个动作都像在推开无形的阻力,又像是在拥抱这新生的光线。 气息随着动作流转,沉入丹田。一夜搏杀的戾气,在这古老而柔和的韵律中,被一点点抚平, 沉淀。汗水从额角渗出,在微光下闪着细小的光。身体疲惫,但精神却异常清明。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柳如霜一击不成,必有后手。 皇帝叶镜知……他迟早会知道冷宫里的“废后”不对劲。我得让他知道,以一种, 他绝对意想不到的方式。脚步声很轻,但沉稳。由远及近,踩在冷宫外枯黄的草叶上, 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不是小顺子的慌张,也不是张公公的虚浮, 是带着某种……威严的节奏感。来了。我动作没停,甚至没有朝门口看一眼。 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推手,云手,单鞭……晨光勾勒出我单薄中衣下流畅的肌肉线条, 动作舒展而充满力量感。汗水沿着下颌滑落,滴在冰冷的夯土地面上,洇开一点深色。 门外的脚步声停下了,锁链没有响。外面的人,似乎在透过门缝或破洞,静静地看着。 我能感觉到那目光。审视的,探究的,还带着巨大的惊疑。很好,看吧,好好看看, 看看你亲手丢进地狱的“废后”,如今是什么模样。我缓缓收势。最后一个动作定格。 气息绵长,眼神清亮,迎着那越来越盛的晨光,望向那扇紧闭的木门。门外, 只有冷风吹过枯草的呜咽。门内,我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动作自然, 像刚做完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然后,我对着那扇门, 用清晰平静的声音开了口:“外面风大,陛下不进来坐坐吗?”5第五卷安保开张, 专治各种不服门外那叶镜知没吱声,也没推门,脚步声停了片刻,然后,转身,走了。 我对着门板挑了挑眉。行吧,皇帝陛下架子大,不屑进我这破屋。但我知道,他看见了。 那双藏在门缝后的眼睛,肯定把我看得清清楚楚。这就够了,种子埋下了。 墙角草堆里传来压抑的呜咽。哦,忘了,还有个活口。我走过去,扒开干草。 刺客兄脸色灰败得像糊墙的泥,冷汗浸透了蒙面巾,两只断手断脚歪着,眼神涣散。看到我, 呜咽声更大了点,带着绝望的恐惧。“吵。”我言简意赅。撕下他蒙面巾塞得更严实点, 又检查了下绳子,确定捆得死紧。他疼得直翻白眼。“老实待着。你还有点用。 ”我拍拍他扭曲的脸颊,他抖得像筛糠。小顺子送早饭时,眼神飘忽,不敢看墙角, 放下食盒就想跑。“站住。”我叫住他,“去弄点酒来,最便宜最烈的, 再找点干净棉花布条,别让人看见。”小顺子一脸懵,但还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跑了。 酒很快弄来了。一小坛子,闻着就冲鼻子。我扯开刺客兄的袖子, 露出他那肿得发亮的骨头茬子都隐约可见的手腕。他呜咽得更凄惨了。“忍着点。消毒。 ”我倒了点烈酒在棉花上,直接摁上伤口。“嗷!!!”闷在布团里的惨叫都变了调, 他身体弓得像只煮熟的虾,差点从草堆里弹起来。我面无表情,用布条蘸着烈酒, 把他断骨处简单粗暴地清理包扎固定了一下。动作算不上温柔,但绝对专业,至少死不了, 也跑不了。小顺子在旁边看得龇牙咧嘴,捂着自己手腕,好像疼的是他。处理完“战利品”,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馊饭,训练,警惕的循环。小顺子送饭勤快了许多,眼神带着崇拜, 甚至偷偷塞给我一个还算温热的煮鸡蛋!“娘娘……补补……”他声音小小的。我捏着鸡蛋,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嗯,这小弟,没白收。平静?柳如霜要是能消停, 母猪都能上树了。没过两天,麻烦就来了。先是送来的饭菜,馊得更彻底,分量少得可怜, 馒头硬得能当凶器。克扣升级,小儿科。接着,冷宫开始闹“小动物”。先是耗子。 大白天就敢在墙角吱吱乱窜,绿豆眼闪着贼光。晚上更热闹,房梁上窸窸窣窣, 像是耗子开大会。“娘娘……这……这……”小顺子看着满地耗子屎,脸都绿了。 我掂了掂手里的破凳子腿。“怕什么。加餐来了。”话音未落, 一只肥硕的大耗子嚣张地溜达过屋子中央。凳子腿脱手飞出,呜的一声!精准无比!啪! 正中鼠头!那耗子连吱都没吱一声,直接挺尸,四肢抽搐。小顺子目瞪口呆。我走过去, 拎起耗子尾巴,掂量了一下。“可惜,没二两肉。”随手丢到门外。 动作干净利落得像在丢垃圾。耗子消停了没两天,更狠的来了。这天夜里,我睡得浅。 一种鳞片摩擦地面的沙沙声钻进耳朵,不是耗子,我猛地睁眼。借着破窗洞漏进的惨淡月光, 我看见一条细长的黑影,正从墙角一个不起眼的破洞里蜿蜒爬出。三角头,细长的身体, 吐着猩红的信子。蛇!还是条有毒的竹叶青!它似乎被墙角那堆盖着刺客兄的干草吸引了, 正朝那边游去。刺客兄也感觉到了,草堆开始剧烈地抖动,呜呜声透着极致的恐惧。“啧。 ”麻烦。我的“战利品”可不能这么没了。我悄无声息地滑下草铺,赤脚踩在冰冷的地上。 没拿凳子腿。对付这玩意儿,得用手。那蛇已经游到草堆边缘,上半身高高昂起,颈子扁开, 做出攻击姿态!就在它蓄力弹射的瞬间,我左手如铁钳般精准地掐住它七寸, 冰凉***的触感让人汗毛倒竖!蛇身疯狂扭动缠绕,力道大得惊人!毒牙闪着寒光, 拼命想扭头咬我!我右手跟上,捏住它脑袋下方,拇指狠狠一按,咔嚓! 颈骨断裂的声音轻微但清晰。蛇身瞬间瘫软下去,像条破绳子。我拎着软塌塌的死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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