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张烈魏德庸完整版_陛下,谋反的将军是您前妻全章节阅读
萧珩张烈魏德庸作为主角的古代言情小说《陛下,谋反的将军是您前妻》,讲述一段温馨甜蜜的爱情故事,是作者“极道无界”的一部完结原创作品,,故事内容简介:这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将军和少帅在天有灵,定不饶他们!”他双目赤红,怒不可遏。…… ![]() 金銮殿上,檀香袅袅,百官垂首。我的夫君,大周天子萧珩, 用他那双曾对我许下无数深情誓言的眼睛,冷漠地看着我。“沈瑶,朕念你随朕征战多年, 护国有功,今日不赐你死,已是法外开恩。”他的声音穿透大殿,字字如冰锥, 刺入我的骨髓。“朕给你最后体面,签了这份和离书,交出兵符。从此,你我男婚女嫁, 各不相干。”丞相魏德庸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的女儿,马上就要成为新后了。 我死死盯着萧珩,他以为我会哭,会求,会像所有后宫女子一样卑微乞怜。我没有。 我只是解下腰间那枚代表着三十万镇北军的麒麟兵符,狠狠砸在金砖之上, 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萧珩,你记着,”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今日, 是你不要我的。”1“放肆!沈瑶,你敢直呼陛下名讳!”丞相魏德庸一声厉喝, 仿佛抓住了天大的把柄。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却又都在用眼角的余光, 看我这场注定惨淡收场的笑话。我是大周开国以来,第一位女将军, 也是第一位被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逼着和离的皇后。萧珩的脸色铁青, 他握紧了龙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没想到,我竟敢如此刚烈。在他眼里, 我沈瑶爱他入骨,没了他的恩宠,就该是一滩烂泥,任他搓圆捏扁。我将背脊挺得笔直, 目光如刀,扫过那张写满了“善妒”“无子”“干政”等七出之条的和离书,笑意更冷。 “陛下?我沈瑶只知,当年与我在军帐中啃着干粮、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是萧珩。 那个说,待他君临天下,便许我凤印在握、兵符在手,永不相疑的,也是萧珩。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如今,这天下是你的了,我的兵权, 也成了你平衡朝局的***。萧珩,你这帝王之术,学得可真好。”“住口! ”萧珩终于忍无可忍,从龙椅上霍然起身,明***的龙袍下摆,划出一道愤怒的弧线。 “沈氏无德,即刻起,废黜皇后之位,贬为庶人!收回其所有封地、府邸!钦此! ”他几乎是吼出了这道旨意。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温情, 也随之灰飞烟灭。也好。断得干干净净,才好。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一步一步, 走向金銮殿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和他七年的感情尸骸上。从相识于微末,到并肩作战, 再到他登基我为后,整整七年。我为他挡过刀,中过箭,九死一生。我沈家满门忠烈, 父亲、兄长,皆为他打江山战死沙场。最后,只换来一句“沈氏无德”,一纸和离书。 走出殿门的瞬间,身后传来魏丞相假惺惺的劝慰声:“陛下息怒,为这等妒妇,气坏了龙体, 不值当啊……”紧接着,是他女儿魏书晴娇柔的声音:“陛下,姐姐她只是一时想不开, 您别怪她……”我扯了扯嘴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2我被“请”出了皇宫。曾经的凤鸾宫,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就被禁军封锁。我所有的私物, 包括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一支碧玉簪,都被锁在了里面。净身出户,说的大概就是我。 我只着一身被剥去了所有皇后标识的素衣,站在宫门外,看着车水马龙的京城。天大地大, 竟无我容身之处。将军府,早在我父亲兄长战死后,就被萧珩收回, 改成了表彰功臣的“忠烈祠”,里面供奉的,是我沈家三代人的牌位。讽刺至极。 一个时辰前,我还是大周最尊贵的女人。一个时辰后,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街边的茶楼酒肆里,已经有好事者在编排我的故事了。“听说了吗?沈皇后被废了! ”“何止是废了,是和离!被陛下给休了!”“啧啧,到底是个武将出身,不知收敛, 功高盖主,还善妒,陛下能忍她这么多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就是,女人家, 舞刀弄枪像什么样子,还想跟魏丞相的千金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些话, 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耳朵里。我没有理会,只是默默地收紧了拳头。 忠心耿耿跟随我多年的贴身侍女青鸾,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哭着跑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娘娘!您怎么……”她看到我这副模样,眼泪掉得更凶了, “陛下他怎么能这么对您!”“从今往后,没有娘娘了。”我拍了拍她的手, 声音平静得可怕,“青鸾,你也走吧,寻个好人家嫁了,别再跟着我了。”“不!奴婢不走! ”青鸾把包袱塞进我怀里,倔强地摇头,“奴婢的命是您救的,您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这里面是奴婢攒下的一些银两和几件换洗衣裳,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 ”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中划过一丝暖流。这世上,终究还有一个念着我好的人。“好。 ”我点了点头。当务之急,是先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然而,我们还没走出几步, 一队人马就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为首的,是禁军副统领,张启。 一个靠着魏家裙带关系爬上来的草包。“沈庶人,丞相大人有请。”张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我心头一沉。魏德庸这只老狐狸,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3丞相府。 我见到了魏德庸。他正悠闲地品着茶,见我进来,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沈瑶,你可知罪? ”他慢悠悠地开口,仿佛审问一个阶下囚。“我何罪之有?”我冷冷地反问。“呵。 ”魏德庸放下茶杯,终于正眼看我,“顶撞陛下,是为不敬。手握兵权,干预朝政, 是为不轨。善妒成性,构陷宫妃,是为不德。桩桩件件,都够你死一百次了。”“若真有罪, 陛下为何不杀我,反而要与我和离?”我直视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陛下仁慈,念及旧情。但你不要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魏德庸站起身, 踱步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你父亲沈敬,当年镇守北疆,与敌国私下有过来往,这事, 你可知道?”我瞳孔骤然一缩。“你胡说!我父亲一生忠良,岂容你在此污蔑! ”“是不是污蔑,不是你说了算。”魏德庸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当年的证据, 老夫都替你父亲‘处理’干净了。否则,你以为你沈家,凭什么能得满门忠烈的牌坊?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我明白了。这不是污蔑,而是威胁。他手里, 握着能将我沈家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证据”。无论真假,只要他拿出来, 在萧珩本就对我猜忌的情况下,沈家永无翻身之日。“你想怎么样?”我声音沙哑。 “很简单。”魏德庸很满意我的反应,“京城,你不能待。老夫为你准备了一条‘出路’, 去北疆,为你父亲‘守陵’。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北疆, 那是我父亲和兄长战死的地方,也是大周最苦寒、最荒凉的边陲。他这是要将我终身流放。 “如果我不答应呢?”“不答应?”魏德庸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狠厉, “那明日,你沈家通敌叛国的罪证,就会出现在陛下的案头。而你,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意外’身亡。你自己选。”这是阳谋。他吃定了我珍视沈家的声誉,胜过自己的性命。 我死死攥着拳,指甲深陷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良久,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魏德庸笑了。他以为他赢了。他不知道,将我送去北疆,是他这辈子, 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北疆,那是我沈家军起家的地方。那里,有我最熟悉的土地, 和最忠诚的旧部。他不是送我去守陵,而是送一头猛虎,回到了属于它的山林。 4离开京城的那天,天色阴沉,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辆破旧的马车,载着我和青鸾, 在两名丞相府家丁的“护送”下,驶向遥远的北疆。车轮碾过泥泞,发出吱呀的声响, 像是在为我送行。我没有回头。那座我曾用生命去守护的城,和我曾用生命去爱的男人, 都被我抛在了身后。去往北疆的路,漫长而艰辛。我们日夜兼程,风餐露宿。那两名家丁, 名为护送,实为监视,对我二人更是颐指气使,态度恶劣。青鸾好几次都气得要跟他们理论, 都被我拦了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表现得像一个彻底心死、任人摆布的废人。沉默, 顺从,毫无生气。这副模样,让监视我们的人,渐渐放下了戒心。行至半途, 在一个名为“落凤坡”的地方,我们“意外”地遇到了山匪。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意外”。 当十几名蒙面大汉从林中冲出时,那两名家丁脸上露出的,不是惊慌, 而是与匪首交换的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魏德庸,还是不放心我活着。他要我死在半路上, 成为一桩无头悬案。“保护好自己。”我低声对青鸾说了一句,然后猛地掀开车帘。 “你们是什么人!”我故作惊慌地喊道。匪首狞笑着走上前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沈将军,哦不,沈庶人,黄泉路上,可别怪我们兄弟心狠手辣。”话音刚落, 他便举刀朝我砍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侧身,堪堪躲过刀锋,顺势抓住他的手腕, 用力一拧!“咔嚓!”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匪首发出一声惨叫, 手中的钢刀应声落地。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憔悴的女人, 竟有如此身手。“你……你不是……”匪首疼得满头大汗,惊恐地看着我。 我捡起地上的钢刀,刀尖抵住他的喉咙,眼神冰冷如霜。“忘了告诉你们,就算没了兵符, 我,依旧是那个能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沈瑶。”这些年,为了扮演好一个“皇后”, 我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几乎所有人都忘了,在成为皇后之前,我是谁。他们忘了, 我十三岁上战场,十五岁扬名,十八岁便已是战功赫赫的镇北将军。杀人,是我的老本行。 “上!一起上!杀了她!”那两名家丁见状不妙,嘶声喊道。山匪们这才反应过来, 一拥而上。我将青鸾护在身后,手中钢刀翻飞,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这不是势均力敌的战斗, 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这些乌合之众,在我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地上便躺满了尸体。只剩下那两名吓得腿软的家丁,和被我废了一只手的匪首。 我一步步走向他们,脚下的泥土,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是魏德庸派你们来的?”我问。 “不……不是……”家丁抖如筛糠。我没再问,手起刀落,结果了他。目光转向最后一人, 那名匪首。“女侠饶命!姑奶奶饶命啊!是……是丞相府的管家,他给了我们一千两银子, 让我们把您……”“处理干净?”我替他说完。“是,是!”我点了点头,反手一刀, 也送他上了路。我需要一场“死亡”,来彻底摆脱魏德庸和萧珩的视线。我走到马车边, 对早已吓傻的青鸾说:“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然后,把这里烧了。”“娘娘, 我们这是……”“从今天起,世上再无沈瑶。”我看着熊熊燃烧的马车和满地尸体, 一字一顿地说道,“只有一心复仇的,孤魂野鬼。”5火光冲天, 将落凤坡的夜空映得一片血红。我和青鸾换上了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粗布衣裳,趁着夜色, 消失在了山林深处。次日,一则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京城。“废后沈瑶,于赴北疆途中, 遭遇山匪,车毁人亡,尸骨无存。”丞相府里,魏德庸捻着胡须,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皇宫深处,御书房内,萧珩批阅奏折的笔,微微一顿。他看着奏报上“尸骨无存”四个字, 心中竟没来由地一空,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彻底失去了。 但他很快便将这丝异样压了下去。死了,也好。一个不安分的女人,一个功高盖主的前妻, 一个时时提醒他曾经需要仰仗沈家军才能坐稳江山的污点,死了,便一了百了。他拿起朱笔, 在奏报上冷漠地批下两个字:“知道了。”然后,他将奏报扔到一旁,开始思索, 该给新后魏书晴的家族,再添些什么封赏。他不知道,他扔掉的, 是他此生最后一次可以后悔的机会。而此刻,被他认为已经“尸骨无存”的我,正带着青鸾, 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跋涉。我们的目的地,依旧是北疆。但不再是去守那可笑的“忠烈陵”, 而是去拿回本就该属于我的一切。没有了监视,我们的行程反而自由了许多。一路上, 我看到了太多的人间疾苦。苛捐杂税,**,饿殍遍野。这,就是萧珩治下的“盛世”。 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到的,永远是歌舞升平,听到的,永远是万岁之声。他早已忘了, 这个江山,是多少百姓的血泪,多少士兵的白骨堆砌而成的。越往北走,情况越是触目惊心。 地方官员与豪强勾结,欺压百姓,中饱私囊。朝廷拨下的赈灾粮款,十不存一。而边境, 更是不稳。临近的游牧民族,时常南下骚扰,烧杀抢掠。而本该保家卫国的边军, 却军纪涣散,士气低落,只知龟缩在城中,对百姓的死活不闻不问。这一切, 都让我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这不是我想要的天下。这不是我父亲和兄长, 用生命去守护的天下!6三个月后,我们终于抵达了北疆重镇,朔方城。 这里曾是镇北军的大本营,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但如今的朔方城, 早已不复当年的雄浑气象。城墙破败,街道萧条,百姓面带菜色,眼神麻木。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如刀割。当年我随萧珩入京,将三十万镇北军的兵权交给了他。 他为了削弱沈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将镇北军拆分、调离,换上了他自己的亲信。 如今的朔方守将,是新晋的安北将军,王通。一个只会阿谀奉承,克扣军饷的酒囊饭袋。 我和青鸾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下,开始打探消息。很快,我便得知,在朔方城外, 盘踞着一股势力,名为“黑风军”。他们多是活不下去的流民、被克扣军饷的逃兵, 以及不堪官府压迫的百姓组成。首领名叫张烈,外号“疯狗张”,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他们占山为王,时常下山劫掠官府的粮仓,偶尔也打劫过往的商队。在官府眼中,他们是匪。 但在许多百姓眼中,他们却是唯一的希望。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要对抗萧珩的朝廷,单凭我一人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我需要一支军队, 一支真正属于我的军队。这支“黑风军”,就是我最好的选择。当晚, 我换上一身利落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独自一人,潜入了黑风军的营地——黑风寨。 寨中防守松懈,对我而言,形同虚设。我轻易地避开了所有暗哨,来到了寨子中央, 最大的一座营帐外。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酒气冲天。“大哥! 今天又抢了王通那狗官的一批军粮,弟兄们又能吃上几顿饱饭了!”“哈哈哈哈!痛快! 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带弟兄们杀进朔方城,砍了王通那狗官的脑袋当夜壶! ”一个粗犷豪迈的声音响起,正是“疯狗张”张烈。我没有犹豫,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这个不速之客。张烈眯着醉眼, 打量着我:“你是什么人?敢闯我黑风寨?”我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物, 扔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那是一枚小小的狼牙。是我父亲当年亲手为我雕刻的, 也是镇北军中,只有高级将领才认识的信物。张烈看到那枚狼牙,脸上的醉意瞬间褪去, 猛地站了起来,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你……你是……”“故人。”我摘下面巾, 露出了我的脸,“张烈,七年不见,你可还认得我?”张烈死死地盯着我的脸,嘴唇哆嗦着, 眼眶瞬间就红了。“扑通”一声,这个身高八尺、满脸横肉的汉子,竟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末将……末将张烈,参见少将军!”他这一跪,帐内所有出身于老镇北军的汉子, 全都跟着跪了下来,神情激动。“参见少将军!”他们的声音,带着哭腔,回荡在营帐之中。 7我没想到,时隔七年,他们竟然还认得我,还认我这个“少将军”。张烈, 曾是我父亲麾下的一名百夫长,作战勇猛,但性情急躁,因醉酒鞭打上司,被判军法。 是我看他是一块好料,向父亲求情,才保下他一命。后来我随萧珩入京,便与他们断了联系。 不想,他竟也流落到了这里,还拉起了这么一支队伍。“都起来吧。”我扶起张烈,“以后, 没有少将军,只有同生共死的兄弟。”张烈擦了擦眼泪,激动地说道:“少将军, 您……您不是当了皇后吗?怎么会到这儿来?”我自嘲地笑了笑:“皇后?京城里, 早就没有沈皇后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被萧珩逼得家破人亡,无路可走的丧家之犬罢了。 ”我将金銮殿上发生的一切,以及魏德庸的赶尽杀绝,简略地说了一遍。“砰! ”张烈一拳砸在桌子上,坚实的木桌瞬间四分五裂。“萧珩!魏德庸! 这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将军和少帅在天有灵,定不饶他们!”他双目赤红,怒不可遏。 帐内群情激愤,叫骂声此起彼伏。“少将军!您说吧,要我们怎么干!只要您一句话, 弟兄们万死不辞!”“对!反了!杀回京城,剁了那狗皇帝!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是我的兵,是我沈家的兵。 他们或许粗鲁,或许目不识丁,但他们懂得什么叫忠义,什么叫恩情。“杀回京城, 不是一句空话。”我压了压手,示意他们安静,“我们现在,人手不足,装备落后, 训练废弛,凭这些,去跟朝廷的几十万大军硬碰硬,是送死。”众人渐渐冷静下来, 都看着我,等我下文。“当务之急,有三件事。”我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整顿军纪。 从今日起,黑风军,不得再骚扰百姓,不得再劫掠商队。我们是义军,不是山匪。我们的刀, 要对准的,是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是腐朽不堪的朝廷!”“第二,招兵买马,扩大队伍。 北疆之地,苦秦久矣。我们要让所有活不下去的百姓知道,我们这里,是他们的希望。 只要愿意拿起武器反抗暴政的,我们都欢迎。”“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操练! 把你们丢掉的本事,都给我捡回来!我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一支真正的精锐之师! ”我的话,掷地有声。张烈等一众老镇北军的将士,听得热血沸沸。“全听少将军的! ”他们齐声应道。然而,人群中,也响起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 阴阳怪气地说道:“说得好听。我们凭什么要听你一个女人的?弟兄们在这里快活惯了, 凭什么要受你的鸟气?”他是张烈手下的二当家,李二疤,一个地痞***出身, 最是桀骜不驯。张烈脸色一变,怒喝道:“李二疤,你敢对少将军不敬!”“少将军? ”李二疤嗤笑一声,“那是你们的少将军,不是我的。我只认拳头。谁的拳头硬, 我就听谁的。一个娘们,就算以前是什么将军,现在还能提得动刀吗?”他这话, 说出了不少非镇北军出身的士兵的心声。他们敬畏张烈,却不认得我。我没有动怒,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你想比拳头?”“没错!”李二疤拍了拍胸膛,“你要是能打得过我, 以后你就是我老大!弟兄们也全都服你!要是打不过,就乖乖滚蛋,别在这儿指手画脚! ”“好。”**脆利落地应下,“我给你这个机会。”8校场上, 黑风军的士兵们围成了一个大圈,兴致勃勃地看着场中的我和李二疤。张烈站在我身边, 一脸担忧:“少将军,这李二疤一身蛮力,下手没轻没重,您……”“无妨。”我打断他, 活动了一下手腕。对面的李二疤,**着上身,露出一身横肉,手中提着一把九环大刀, 看上去颇有气势。“娘们,老子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就手下留情,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他嚣张地喊道。我没有理他,只是随手从兵器架上,抽了一杆最普通的长枪。枪身入手, 一种久违的熟悉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仿佛这杆枪,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开始吧。 ”我淡淡地说道。李二疤怒吼一声,挥舞着九环大刀,带着呼啸的风声,朝我猛劈过来。 他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力求以力破巧。围观的士兵们发出一阵惊呼, 青鸾更是吓得捂住了眼睛。我不闪不避,就在刀锋即将及体的瞬间,手腕一抖, 枪尖如毒蛇出洞,精准地点在了他持刀的手腕上。“叮!”一声脆响。 李二疤只觉得手腕一麻,一股巨力传来,九环大刀竟脱手而出,飞上了半空。全场, 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没看清,我究竟是怎么出手的。李二疤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了看我,仿佛见了鬼。“你……”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长枪顺势一扫,枪杆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膝盖上。李二疤惨叫一声,单膝跪地。我欺身而上, 枪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整个过程, 行云流水,不过三招。胜负已分。“服,还是不服?”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李二疤咽了口唾沫,看着我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服……我服了……”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以后,谁是老大?”“您! 您是老大!是我李二疤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他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我收回长枪, 环视四周。所有接触到我目光的士兵,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这个世界,永远是强者为尊。我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立下了我的威信。“从今天起, ”我高举长枪,朗声宣布,“我,沈瑶,就是黑风军的新首领!我将带领你们,吃饱饭, 穿暖衣,活出个人样!我将带领你们,杀尽天下不平事,打败这腐朽的王朝!”“日后, 我若登临九五,诸位,皆为开国元勋,封侯拜将!”我的声音,在北疆凛冽的寒风中, 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煽动力。短暂的沉寂之后,校场上,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愿为将军效死!”“将军万岁!”看着眼前一张张激动而狂热的脸, 我缓缓地戴上了一副早已准备好的,狰狞的夜叉面具。从今天起,沈瑶已死。活着的, 相关Tags: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