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夜!裴莫言!你们三个摸着良心说!”
“那天晚上,强奸杀人的,究竟是不是我弟弟沈穆优?”
打我的人散开了。
顾时夜没有看我,而是将目光别到了另外一边。
陈雪娟楚楚可怜的低着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唯有裴莫言有些看不下去,弯腰想将我扶起,却被我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裴莫言吃痛,骤然将我朝地上狠狠一摔。
我的身体砸向背后。
三个骨灰盒应声爆裂,三份骨灰洒了一地。
顾时夜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皱着眉头指着地上三个支离破碎的骨灰盒问道。
“沈婷晚,你今天跑来这里做什么?除了穆优之外,什么人值得你亲自跑一趟替他下葬?”
我撑着摔痛的身子,拼命将地上的骨灰朝自己的外套里捡。
“外公去世了,我来带他找我爸妈。”
听到我说外公两个字。
刚才还紧张兮兮的的顾时夜一下子放松下来。
“沈婷晚,你撒谎也该有个限度。”
“我刚刚才看过疗养院里发过来的监控画面,外公在里面睡的好好的。”
裴莫言也扶着肚子,轻咳两声笑了出来。
“就是啊,婷晚,你说谎也该有个限度的啊!”
“行了行了,这段时间你就不要过来自取其辱了。”
“等我们忙完了一切,肯定都会回到你身边去的!”
顾时夜和裴莫言云淡风轻的语气让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面对这两个人,我好像真的失去了一切和他们解释的欲望。
只是默默将骨灰盒重新收拾好,转过身去对他们说。
“既然你们不信,那就算了。”
“这座墓地你们想用就拿去用吧,不过我父母的骨灰不需要你们操心,”
说完,我抱着裹紧骨灰的外套,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喂!婷晚!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可以么?”
顾时夜下意识的想将我叫住,可是我却始终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顾时夜收回目光,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慌乱。
以前,沈婷晚明明事事都离不开他。
可是现在怎么受了这么多委屈,却连跟他发脾气的意思都没有了?
其实当初他们选择答应陈雪娟的请求,一点是为了报恩。
另外一点是为了他们的私心。
长久以来,他们都觉得自己是我们家抚养长大的贫困生。
他们和我之间,好像总隔着一层不可逾越的鸿沟。
所以他们想经过这次,来磨磨我的性子。
好让我将来更加离不开他们。
裴莫言也意识到了不对,呆呆的站在那里对顾时夜说。
“时夜,我们这一次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分了?”
顾时夜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就算过分,但是也没办法了。”
“反正穆优已经不在了,婷晚这么个性子,没有我们,谁来帮她撑起沈家呢?”
“时夜?莫言?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还不快过来?”
陈雪娟一边一个,亲密的挽住了顾时夜和裴莫言的胳膊,试图将人重新拉到下葬的墓地跟前。
顾时夜却下意识的躲开了她。
“陈小姐,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了,我是有妻子的人”
“等到下葬的事情办完,我们之前答应过你的三件事就还剩一件事了,我们希望我们可以尽快办完。今后就彻底的桥归桥,路归路。”
裴莫言虽说没有将她甩开。
可是脸上明显挂着不自然的表情,整个下葬过程都是心不在焉。
送走了受害者家属后。
顾时夜和裴莫言又一次站在了陈雪娟面前。
“好了,现在我们之间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你说,我们来做。”
“但是事成之后,我们希望你可以主动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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