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的心跳》小说完结版精彩阅读_画画林小雨小说全文
在白玉筽的小说《抽屉里的心跳》中,画画林小雨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注定要成为改变世界的英雄。被选中保护一个古老的神秘遗物,画画林小雨踏上了一场充满奇幻和冒险的旅程。他将面对邪恶势力的追逐和自己内心的挣扎,同时也发现了自己隐藏的力量和使命。1高三的教室,空气里永远漂浮着粉笔灰、汗水和某种紧绷的焦虑。我的课桌在倒数第二排,像一个小小的孤岛。而林小雨,是教室另一端靠窗角落里的另一座孤岛。她的存在感很奇...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 1高三的教室,空气里永远漂浮着粉笔灰、汗水和某种紧绷的焦虑。我的课桌在倒数第二排, 像一个小小的孤岛。而林小雨,是教室另一端靠窗角落里的另一座孤岛。她的存在感很奇妙, 明明安静得像一滴水融入大海,却总能被我精准地捕捞到视线里。喜欢上她, 可能就始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窗外老槐树的影子斜斜切进教室, 落在她摊开的物理练习册上。她没在解题,铅笔尖在页边空白处轻盈滑动。 阳光恰好停驻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她画了一只蜷缩打盹的猫, 线条简单,却莫名让人感到一种毛茸茸的暖意。那一刻,窗外蝉鸣聒噪, 教室里是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而我心里,有什么东西轻轻“咔哒”一声, 像一粒种子掉进了松软的土里。重新分班后,命运开了个小玩笑。 班主任老张推着眼镜念名字调座位,当念到“陈默,坐林小雨旁边”时,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血液瞬间涌上耳朵,盖过了教室里所有的嘈杂。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过去的, 书包带子滑落下来都没察觉。“这里……没人吧?”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她抬起头,眼神像平静的湖面,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又埋首于速写本。我小心翼翼地坐下, 拉开书包链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空气中,除了熟悉的粉笔灰味, 还混进了一股淡淡的、削铅笔留下的松木清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橘子糖的甜香, 来自她桌上那个透明的小糖盒。我的新领地,瞬间被这些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气息占领。 最初的日子,我们像两条平行线。她画画,画课本上严肃的古人头像, 偷偷给他们加上滑稽的眼镜和小胡子;画窗外飞过的麻雀, 翅膀的弧度都带着生动的笨拙;甚至画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张,夸张的眼镜片下藏着狡黠。 我则假装埋头在数学题海,演算纸上的公式常常写着写着就变成了无意义的涂鸦。 我的余光成了最忙碌的摄影师,捕捉她每一次蹙眉思索, 每一次因为画满意而微微上扬的嘴角, 每一次用小指轻轻将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那动作轻巧得像羽毛拂过心尖。2打破沉默的, 是一张小小的纸片。那天下午自习, 她突然推过来一张画:一个顶着蓬乱头发、表情呆滞的Q版小人,抱着一本巨大无比的书, 旁边写着三个小字——“书呆子?”。画的是我!我愕然抬头, 正对上她眼睛里来不及藏好的笑意,像碎钻撒在湖面。我的脸腾地烧起来, 笨拙地说了声“谢谢”,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那张画被我偷偷夹进最厚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里,成了枯燥公式间唯一的彩色点缀。 交流的闸门一旦打开,细流便渐渐汇聚。我们开始有了些零碎的对话, 像课间十分钟里匆忙塞进嘴里的零食碎片。“昨天晚自习,你听见隔壁班谁在哭了吗? ”她咬着笔杆,小声问。“好像是二班的,听说模拟考砸了。”我压低声音回应, 感觉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哎,食堂今天的土豆烧鸡块,土豆都没炖烂,硌牙。 ”她皱着鼻子抱怨,像只不满的小猫。“是啊,还不如我妈做的,入口即化。”我附和着, 心里却在想,要是能让她尝尝我妈的手艺就好了。她告诉我, 她喜欢宫崎骏电影里那些能飞的城堡和勇敢的女孩,喜欢下雨天窝在家里听雨声画画的感觉, 喜欢偷偷喂图书馆门口那只总晒太阳的肥花猫,给它起名叫“馆长”。我则告诉她, 我沉迷于科幻小说里光怪陆离的宇宙,周末在老旧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畅快, 还有我妈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特别好吃。这些对话琐碎、平常, 像课桌缝隙里积攒的橡皮屑。但对我而言,每一粒都闪着微光。 它们构建起一个只属于我们俩的、隐秘而温暖的小世界, 在那个被试卷和排名压得喘不过气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珍贵。3有一次,寒流突袭。 她连续三天没来上课。那个靠窗的座位空荡荡的,桌面干净得刺眼。每次走进教室, 目光扫过那个角落,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也跟着空了一块。 教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可我觉得特别冷。课间,我鬼使神差地溜进小卖部, 买了一盒薄荷味的润喉糖。趁着午休没人, 我飞快地把糖盒和一页从草稿本上撕下的纸塞进她的抽屉。 纸上只有四个歪歪扭扭的字:“早点好起来。”字迹因为紧张而发抖。她回来的那天, 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看到我时,嘴角弯起一个很浅的弧度,轻轻说了声“谢谢糖”。 那盒薄荷糖的清凉气息,仿佛一直甜到了我心里,让我一整天做题都格外有劲儿。 冬天真正降临,教室的窗户结了厚厚的霜花。她画画时,手指冻得通红, 像十根细小的胡萝卜,握着铅笔的动作都有些僵硬。好几次,我看到她对着手哈气, 再继续画。圣诞节前一周,学校门口的小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圣诞饰品。我徘徊了很久, 最终买下了一副米白色的羊毛手套,内里是柔软的绒。包装时,我的手心全是汗, 在心里排练了很久该怎么给她。第二天一早,跑到学校打开教室门后,迎面撞上她的眼睛, 该死的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直跳!我把包装得有些笨拙的盒子推到她面“喏,这个, 这……抽奖中的,”说完这句话后我的心漏了一拍,生怕他不接受连忙补充道,“女式的, 我用不上。”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生怕被听出谎言,手心一直冒汗。她愣了一下, 随即眼睛亮起来,像盛满了星星。“谢谢!正好需要呢!”我顿时松了口气, 再次抬眸看向她。她当场就拆开,试了试,大小刚好。我勾了勾唇内心窃喜,太好了! 那副手套,后来整个冬天都戴在她手上。看着她戴着它画画, 铅笔在米白色的毛线上留下淡淡的灰色印痕,我心里就像冬日里喝了一大口热可可, 暖融融的,带着隐秘的甜,每天都能够看到她戴上自己送的手套, 别提多开心了每天都会偷偷的看她两眼。4时间像握在手里的沙,越是想抓紧, 越是流逝得快。黑板右上角的鲜红数字,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 最后定格在触目惊心的“30”。教室里的气氛像拉满的弓弦。林小雨画画的频率明显低了, 更多的时候是趴在堆成小山的卷子里,或者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发呆。 她的侧脸在节能灯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疲惫和迷茫。一个晚自习,窗外的风刮得呜呜响。 我终于忍不住,用笔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肘。她转过头,眼睛里带着询问。 “你……想好报哪里了吗?”我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她转着手中的铅笔, 笔尖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美院吧,”她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能考上的话。 ”那声叹息轻飘飘的,却像一块石头砸在我心上,漏掉了几秒。“你呢?”她反问。“家里, 家,家里……想让我去广州,说那边机会多。”我说出“广州”两个字时,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地图上的距离瞬间具象化了——七百公里,高铁要坐多久?飞机呢? 在那个还没有视频通话普及的年代,这个距离遥远得令人绝望。那晚回家,我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七百公里。这两个词像冰冷的铁轨,横亘在我模糊憧憬的未来里。 我甚至,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没能说出口。一种巨大的恐慌和懊悔攫住了我。不行, 不能就这样结束。毕业前一个月,我开始了我的秘密工程。我没选花哨的信纸, 而是用了最普通的、学校小卖部卖的那种印着浅蓝色横线的作文纸。因为这种纸,她最熟悉。 我打了十几遍草稿,用词从热烈直白改到含蓄克制,又从含蓄克制改回带着点笨拙的真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