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地看着爸妈和段家父母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这段长达七年的爱情长跑,该到终点了。
晚上七点时,消失了整整6个小时的段野终于出现了
他脸色有些爸白,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愧疚,
“汐汐,对不起。“他声音沙哑,“苏蔓她.我不能见死不救,救人是我的职责。
我咽下苦涩,忍不住开口:
那么多消防员,差你一个吗?”
她选择今天跳楼,非要你去营救才肯罢休,安的什么心思?33
“段野,我不是傻子。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握着我冰凉的手,声音发涩:
“林昔,这七年,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我求你别把这事声张出去,别给蔓蔓造成不好的影响,行吗?我怕她的病,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我望着他眼底的恳切,心脏像被一只手摸紧,疼得喘不过气。
他不该求我的,他该跟我道歉。
人的第一反应骗不了人,他没想过留在婚礼现场的我有多难堪,
没担心过我为什么会进医院,
一开口,全是苏蔓。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白色被单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我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他明显松了口气,又说:
“蔓蔓知道我要结婚,情绪很不稳定,我们的婚礼先推迟吧。”
“这段日子我先陪她接受治疗,等她情况稍微好点……大概三个月,就三个月,我们再把婚礼补上,好不好?”
段野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等了七年,再等三个月,确实不算什么。
可我看着他眼底对另一个人的牵挂,忽然觉得,这三个月,我也等不起了。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情绪,轻轻动了一下。
我抚上小腹,那里藏着一个六周大的生命,是我和他的,却好像与他无关了。
我慢慢抽回手,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段野。”
“我不是个记性好的人,可我记得十七岁那年,你在操场给我递情书,紧张到同手同脚走路。”
“我记得你第一次牵我的手,手心全是汗,走了三条街都没敢松开。”
“我记得大学毕业那天,你抱着我说要养我一辈子,说要让我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这些年,你记得我不吃葱姜,记得我来例假时要喝红糖姜茶,记得我所有的小习惯……我一直以为,你是把我放在心尖上疼的。”
我抬头看着他,眼泪突然决堤:“可是今天,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爱了……”
七年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翻涌,段野的眼眶也红了,他喉结滚动着,落下一滴泪:
“但汐汐,苏蔓她现在离不开我。”
一句“离不开”,彻底击碎了我最后一点念想。
我望着他,忽然笑了,带着泪:“那你就去吧。”
他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但最终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院,刚走到走廊拐角,就撞见了段野。
他眼里根本没有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旁的女孩身上。
女孩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被他半扶半抱着,像只受惊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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