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为了给青梅挡酒,把酒精过敏的我灌进了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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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为了给青梅挡酒,把酒精过敏的我灌进了ICUICU的灯,白得像一片冰原, 刺得我眼睛生疼。各种仪器的滴滴声,像是为我的生命倒计时。喉咙里插着管子,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半梦半醒间,我总能看到那杯被强行灌入口中的冰冷液体, 闻到那股辛辣的、足以致命的酒精味道。而递给我那杯“毒药”的,是我结婚三年的丈夫, 江辰。起因,是他刚从国外回来的青梅竹马,林婉儿。那晚是江辰的庆功宴, 他刚拿下一个重要项目,意气风发。地点定在全市最顶级的酒店, 他几乎请来了所有重要的朋友和合作伙伴。我作为他的妻子,自然盛装出席。然而, 当我挽着他的手臂走进包厢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他父母身边的林婉儿。 她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笑起来眼眸弯弯,是我见犹怜的清纯模样。 江辰的母亲正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脸上的疼爱几乎要溢出来。看到我们进来, 婆婆脸上的笑容淡了三分,只不咸不淡地对我“嗯”了一声, 便又扭头对林婉儿笑道:“婉儿啊,你尝尝这个燕窝羹,特地让他们给你炖的,你刚回国, 得好好补补。”林婉儿则站起身,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对我笑笑:“嫂子,你别介意, 我刚回来,阿姨太热情了。江辰哥的庆功宴,我实在不该来的。”她叫我嫂子, 却叫江辰“江辰哥”。我心里像被一根细针扎了一下, 面上却只能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怎么会,你是江辰的朋友,来了我们都很高兴。 ”江辰在我身边,轻轻捏了捏我的手,低声说:“念念,婉儿她就是这样,没什么心机, 你别多想。”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全场的人都知道,我,徐念,对酒精严重过敏。 不是喝多了会头晕脸红那种,而是会引发急性喉头水肿,呼吸困难, 甚至休克死亡的严重过敏。当年我和江辰还在谈恋爱时,一次聚会上, 我不小心误食了含有朗姆酒的提拉米苏,当场就倒了下去。是江辰疯了一样背着我冲出餐厅, 在路边拦车,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一路闯着红灯把我送进医院。医生说,再晚五分钟, 我就没命了。从那天起,江辰成了我的“戒酒监督员”。他会仔细查看我入口的每一份食物, 会替我挡掉所有递过来的酒杯,甚至连朋友开玩笑递给我一瓶啤酒,他都会立刻黑脸抢过去。 他曾抱着我,后怕地说:“念念,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你的命,比我的都重要。 ”可那天晚上,他忘了。或者说,他选择了忘记。宴会进行到一半,江辰最重要的合作方, 一个姓王的油腻老总,端着酒杯走到了林婉儿面前。“林**真是人美心善, 刚回国就来为我们江总捧场。这杯酒,我必须敬你!”王总的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林婉儿立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她柔柔弱弱地站起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哼:“王总, 真对不起,我……我不太会喝酒。”“哎,林**这就见外了!高兴嘛,喝一点没事的! ”王总不依不饶,把酒杯往前又递了递。江辰的父母坐在旁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这个王总是项目的关键人物,得罪不起。我看到江辰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一刻, 我以为他会像过去无数次为我做的那样,站起来,把那杯酒接过去,一饮而尽。 他确实站起来了。但他没有去接王总的酒杯。他转身,走到了我的面前。在全场瞩目之下, 他端起了我面前的果汁,倒掉,然后从桌上拿起一瓶茅台,给我倒了满满一杯。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我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念念,”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你替婉儿,把这杯酒喝了。”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满是心疼和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冷静和不耐。“江辰, 你疯了?”我的声音在发抖,“你知道我不能喝酒!”“我知道,”他打断我, 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但那恳求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他自己和林婉儿,“就一杯, 不会有事的。王总的面子不能不给,婉儿她一个女孩子,刚回来,不能让她为难。 ”“她不能为难,我就能为难吗?”我气得浑身发抖,“江辰,我会死的!”“不会的! ”他加重了语气,像是在说服我,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就一小口,抿一下, 给王总一个面子就行。念念,算我求你,为了我的事业,也为了我,就这一次,好不好? ”他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为了他的事业。为了他。所以,我的命, 就可以被牺牲。坐在主位的婆婆也开了口,语气里满是责备:“徐念,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今天是什么场合?江辰的事业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婉儿是客人,你作为主人, 替客人挡杯酒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这么矫情!”公公也沉着脸:“就是,喝一点死不了人。 ”死不了人?我看着这一家子人的嘴脸, 再看看对面林婉儿那双泫然欲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眼睛,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她楚楚可怜地说:“江辰哥,嫂子,你们别这样……要不,我还是喝了吧……”她说着, 伸手就要去拿酒杯,却被江辰一把按住。“你别动!”江辰对她说完,又转回头, 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已经有了警告的意味,“徐念,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别逼我。”王总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呵呵地打圆场:“哎呀,江总,夫妻情深嘛! 嫂子替林**喝,一样的,一样的!”那一瞬间,我环顾四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看戏的,有鄙夷的,有催促的。 我像一个被推上审判台的罪人,而我的丈夫,是亲手给我定罪的法官。我的心, 一寸寸地冷了下去。我看着江辰,那个曾经把我捧在手心里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问:“江辰, 你还记得吗?三年前,我因为误食了提拉米苏进抢救室,医生说,再晚五分钟我就没命了。 ”江辰的脸色白了一下,眼神闪躲,不敢看我。我继续说:“你抱着我哭了一整晚,你说, 我的命比你的都重要。”“念念,别说了……”他似乎有些难堪。“为什么不能说?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才几年,我的命,就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连给你青梅竹马挡一杯酒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成为那个被推出去的牺牲品? ”我的话让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他像是被我戳中了痛处,恼羞成怒。“徐念! 你够了!”他低吼道,“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毁了我的前途才甘心吗?”他不再伪装, 不再恳求,直接一把夺过我面前的酒杯,另一只手粗暴地捏住了我的下巴。我拼命挣扎, 可男女力量悬殊,我根本挣脱不开。冰冷的玻璃杯沿抵住了我的嘴唇, 辛辣的液体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道,被强行灌进了我的喉咙。 **的刺痛感瞬间从食道蔓延到胃里,紧接着,是熟悉的窒息感。 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呼吸变得无比困难。视线开始模糊, 我看到江辰松开了我,脸上带着一丝任务完成后的解脱。我看到林婉儿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我看到婆婆那张刻薄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看到王总拍着江辰的肩膀, 大声赞叹:“江总好福气!太太真是深明大义!”深明大义……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抓住了身边的桌布,想要站起来,却连带着一桌子的杯盘碗碟,轰然倒地。世界在我眼前, 碎成了一片一片。最后的意识里,我听到有人在尖叫,听到江辰慌乱的声音:“念念! 念念你怎么了?”我好想笑。江辰,现在才来问我怎么了?晚了。……再次恢复意识, 就是在这片惨白的ICU里。我的父母守在床边,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母亲握着我的手,眼泪无声地往下掉。父亲则站在窗边,脊背挺得笔直, 却掩不住那微微颤抖的肩膀。看到我睁开眼,母亲又惊又喜,声音哽咽:“念念, 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我张了张嘴,喉咙里的管子让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撕心裂肺的痛。主治医生很快就来了,他一脸严肃地告诉我, 我这次是严重的过敏性休克,伴有急性喉头水肿和多器官功能衰竭,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能抢救回来是奇迹。“谁给你喝的酒?”医生皱着眉问,“病人家属! 你们是怎么照顾病人的?不知道她酒精过敏有多严重吗?这跟故意杀人有什么区别! ”父亲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睛红得骇人。母亲擦了擦眼泪,对医生说:“医生, 我们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医生走后,病房里一片死寂。我看着父母斑白的鬓角, 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我不是为自己差点死掉而哭,我是为他们, 为他们养育我这么大,却要眼睁睁看着我被别人作践到生死一线而心痛。“念念, ”父亲走到我床边,声音沙哑,“别怕,爸爸妈妈在。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我眨了眨眼,眼泪流得更凶了。我知道,他们懂我。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江辰和他父母,还有林婉儿,一起走了进来。江辰看起来很憔悴,眼下乌青,胡子拉碴。 他一看到我醒了,立刻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念念,你醒了!太好了, 你吓死我了!”他想来拉我的手,我却用尽全身力气,避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脸色有些尴尬。婆婆跟在后面,一进门就开始嚷嚷:“醒了就好!真是能折腾,喝杯酒而已, 就闹到要死要活的,我们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闭嘴!”我爸猛地回头,一声怒喝, 吓了她一跳。我爸是退伍军人,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死死盯着我婆婆, 一字一句地说:“从我女儿被灌酒的那一刻起,她就跟你们江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婆婆被噎了一下,随即叉着腰嚷道:“你什么意思?亲家,我知道念念受了罪, 可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为了江辰的前途,她受点委屈怎么了? 我们江辰现在是公司的顶梁柱,她作为妻子,不应该支持吗?”“支持?”我妈冷笑一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