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军嫂重生,踹了兵王我独美

锦字流年 2025-12-02 15:59:02 1

“把孩子抱走,我们离婚。”病房里,苏婉刚从撕心裂肺的生产中挣扎出来,

声音虚弱却淬着冰。“苏婉,你发什么疯!”男人冷峻的脸庞上满是错愕和震怒,

他不敢相信,那个一向爱他如命、温顺得像只兔子的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苏婉没有看他,

甚至没有看一眼旁边那个刚从她身体里剥离的婴孩。她只死死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霉点。

上一世,她就是为了这个男人,为了这个孩子,耗尽了自己的一生。结果呢?丈夫的冷漠,

儿子的怨恨,婆婆的作践,最后她积劳成疾,孤零零死在病床上,都没换来他们的一次回头。

重活一世,她够了,也倦了。这腐烂发臭的婚姻,这令人窒息的家,谁爱待谁待去!

1“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陆振军一把攥住苏婉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英俊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往日里那双能让苏婉沉溺的深邃眼眸,

此刻只剩下锐利的审视。苏婉疼得倒吸一口气,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平静地转过头,

迎上他的视线。“我说,离婚。”“把这个孩子,从我眼前拿开。”每一个字,

都清晰得残忍。陆振军的呼吸一滞。他看着床上这个女人,脸色苍白如纸,

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狼狈又脆弱。可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里面没有了往日的痴迷和爱恋,只剩下一种他看不懂的,死寂般的平静。“苏婉,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刚生完孩子,脑子不清楚,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陆振(chèn)军松开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最讨厌处理这种麻烦的情绪。在他看来,女人就该安分守己,相夫教子,

苏婉以前一直做得很好。今天,她太反常了。“我很清楚。”苏婉撑着床板,试图坐起来,

身体的虚弱让她晃了一下。“陆振军,我没有发疯,也用不着休息。”“结婚这一年,

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清楚,我也清楚。”“我不想再过下去了。”她的话像一根根针,

扎在陆振军的自尊上。“我亏待你了?”他冷笑一声,

环顾着这间军区医院里最好的单人病房。“你吃的穿的,哪样比大院里别的军嫂差了?

”“我妈是挑剔了点,但哪家没有婆媳矛盾?你忍一忍不就过去了?”“苏婉,

做人不能太不知足。”又是这样。永远是这样。苏婉在心里发出一声凄凉的笑。上一世,

她就是听信了这套说辞,忍了一辈子。忍到油尽灯枯,忍到心如死灰。她付出了所有,

却被当成一个不知足的怨妇。“是,我就是不知足。”苏婉扯了扯嘴角,

一个虚弱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却比哭还难看。“我想要一个会关心我疼爱我的丈夫,

而不是一个把我当成摆设的军官。”“我想要一个温暖的家,

而不是一个处处看人脸色的牢笼。”“这些,你给不了我。”“所以,我们离婚吧。

”“你……”陆振军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他从未想过,苏婉的心里竟然积压了这么多怨气。

这些话,她以前从未说过。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作孽啊!

我们老陆家是倒了什么血霉,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一个尖利刻薄的嗓门划破了病房的对峙。婆婆张翠莲一阵风似的冲进来,

指着苏婉的鼻子就骂。“刚生完孩子就闹离婚,你是想让全大院的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我儿子哪里对不起你了?要不是他,你现在还在乡下刨地呢!

”“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张翠莲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女人。

女人叫白薇薇,是医院的护士,也是张翠莲老战友的女儿。她长相清秀,

此刻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这场闹剧。“阿姨,您消消气,婉姐她刚生完,身体虚,您别吓着她。

”白薇薇柔声劝着,一边给张翠莲顺气,一边担忧地看向苏婉。“婉姐,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振军哥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多会演啊。

苏婉冷眼看着白薇薇。上一世,就是这个女人,打着“闺蜜”的旗号,一步步蚕食她的婚姻。

在张翠莲面前说她的坏话,在陆振军面前装无辜扮可怜。最后,在她死后,

这个女人顺理成章地嫁给了陆振军,成了她儿子的后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苏婉冷冷地开口,毫不客气。白薇薇的表情一僵,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屈地看向陆振军。

“婉姐,我……我只是担心你。”“用不着你假好心。”苏婉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她。

她重新看向陆振军,那是她的主战场。“陆振军,我的话就放在这里。”“离婚协议,

我会尽快写好。这个孩子,你们陆家要,就留下。不要,就送人。”“从今往后,

我跟你们陆家,一刀两断。”说完,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所有人,闭上了眼睛。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只剩下张翠莲粗重的喘气声,和白薇薇压抑的啜泣声。

陆振军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投下一片阴影,将苏婉小小的身子完全笼罩。

他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这个女人,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他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离婚?他陆振军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两个字。军人的婚姻受法律保护,更何况,

他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全军区的笑柄。他倒要看看,她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2苏婉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张翠莲骂骂咧咧地来送过几次饭,

每一次都把饭盒重重地砸在床头柜上,溅出的汤汁弄脏了床单也毫不在意。她说的话,

翻来覆去还是那些。骂她是狐狸精,骂她不知好歹,骂她想攀高枝甩了陆家。

苏婉全程充耳不闻。她只是默默地吃饭,积攒力气。她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出院之后。

陆振军没有再出现过。听张翠莲的咒骂,他似乎是接了什么紧急任务,忙得脚不沾地。

这正好。给了她喘息和准备的时间。白薇薇倒是每天都来。

她总是带着一副关切又无辜的神情,劝苏婉不要想不开,说陆振军心里有她,

说孩子是无辜的。苏婉只当她是空气。有时候被烦到了,就直接闭上眼睛睡觉。

白薇薇讨了个没趣,只能悻悻地离开,

还不忘在走廊里跟别的护士“不经意”地透露几句苏婉“产后抑郁、无理取闹”的“病情”。

苏婉不在乎。名声?她上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名声,结果呢?当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

那些夸她贤惠懂事的人,没有一个来看过她。这一世,她只要自己活得痛快。出院那天,

是张翠莲来接的。陆振军依旧没有露面。张翠莲一路上都沉着脸,一句话都没跟苏婉说。

孩子被她用一块破旧的红布包着,抱在怀里。苏婉从头到尾,没有看过那孩子一眼。

不是她心狠。而是她只要一看到那张酷似陆振军的婴儿小脸,就会想起上一世,

她那个长大成人的儿子。想起他用和陆振军一样冷漠的声线对她说:“妈,

你能不能别这么烦?爸都忍了你一辈子,你怎么就不能安分点?

”想起他为了给闯祸的女朋友顶罪,开车撞了人,最后跪在她面前,求她去给陆振军下跪。

那颗被伤透了的心,至今还在隐隐作痛。她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心软。而心软,

是她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回到军区大院的家,一股熟悉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两室一厅的房子,被张翠莲的杂物堆得满满当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霉味和剩饭味。

这就是她曾经以为的“家”。“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孩子冲奶粉!

一天到晚就知道摆着张死人脸,给谁看呢!”张翠莲把孩子往小床上一扔,

就开始对苏婉颐指气使。苏婉没动。她走到自己和陆振军的房间,从床底下的一个旧木箱里,

翻出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里面是她出嫁时,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一件遗物。

一支小小的金簪子。款式很旧了,但金子是实打实的。上辈子,她宝贝得不行,

连张翠莲想拿去看看,她都舍不得。可现在,她毫不犹豫地将它揣进了怀里。

这是她的启动资金。她走到客厅,张翠莲正因为她没动而准备新一轮的开骂。“离婚协议,

我已经写好了,放在桌上。”苏婉平静地开口,打断了她。“陆振军回来,让他签字。

”张翠莲愣住了,随即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你还敢提离婚?苏婉我告诉你,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休想离开我们陆家的大门!”“你生是我们陆家的人,

死也是我们陆家的鬼!”“是吗?”苏婉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那可不一定。”她说完,不再理会暴跳如雷的张翠莲,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你给我站住!

你要去哪!”张翠莲冲上来想拉她。苏婉侧身一躲,动作快得不像一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

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张翠elen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苏婉的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她知道,张翠莲不敢追出来。

在这个大院里,张翠莲最看重的就是她那点可怜的面子。家丑,不可外扬。苏婉走出筒子楼,

八月炙热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青草味的空气。

自由。真好。她没有丝毫留恋,径直朝着大院门口走去。她要去镇上的黑市,

把金簪子换成钱。然后,买一张最快离开这里的火车票。去南方。去那个遍地是黄金,

充满了机遇的城市。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就在她快要走出大院门口的时候,

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笔直的军裤率先迈了出来。

陆振军回来了。3陆振军从车上下来,军帽下的脸庞线条紧绷。

他刚结束一个为期三天的紧急演习,浑身都带着一股硝烟和汗水的味道。一进大院,

就听见几个家属在树荫下窃窃私语,看他的表情都带着几分同情和幸灾乐祸。他心里一沉,

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一转弯,就看到了那个他以为应该在家里坐月子的女人,

正背着一个破旧的布包,脚步匆匆地往外走。“你要去哪?

”他的声音比刚才在医院时更加冰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苏婉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看到他,她一点也不意外。该来的,总会来。“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她回答得干脆利落。

陆振军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他压着火气,大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苏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回家。”命令的口吻,理所当然。

他习惯了对她发号施令,而她,也习惯了服从。但今天,她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陆振军,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要离婚。”“我说,我要离开这里。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陆振军的神经上。

周围已经有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陆振军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这辈子最重脸面,苏婉却偏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的脸皮剥下来,踩在脚下。

“跟我回去!”他伸手去抓她的胳A膊,想把她强行带走。苏婉早有防备,后退一步,

躲开了他的手。“别碰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嫌恶。那嫌恶,

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让陆振军难受。他僵在了原地。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是三天不见,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怎么会对他露出这种表情?“振军哥,你可算回来了!

”一个娇柔的声音打破了僵局。白薇薇端着一个搪瓷缸,小跑着过来,

额头上还带着一层薄汗。“阿姨在家都快急疯了,婉姐她……她非要走,谁劝都劝不住。

”她说着,担忧地看向苏婉,眼圈红红的。“婉姐,你别这样,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好好说,

行吗?孩子还在家等着你呢。”她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苏婉心底的寒意更甚。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苏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再次看向陆振军。

“离婚协议我放在桌上了,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从此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至于孩子,他是你们陆家的种,我不会带走。”说完,她不再看他们,转身就要继续走。

“站住!”陆振军低吼一声。他几步上前,再一次挡在了她面前。“苏婉,

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这个婚,你一辈子都别想离!

”“军婚受保护,你就算闹到天上去,也没用!”他以为这番话能镇住她。毕竟,这是事实。

在这个年代,想离一个军官的婚,难如登天。可苏婉只是笑了。那笑容,凄美又决绝。

“是吗?”“那我们就试试看。”她忽然抬高了声音,对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喊道。

“大家来评评理啊!”“我苏婉嫁到陆家一年,伺候婆婆,尊敬丈夫,

我自问没有做错任何事!”“可我婆婆,天天对我非打即骂,把我当牛做马!

”“我丈夫陆振军,对我不管不问,视我如无物!”“我刚生完孩子,

他们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现在,我不想过了,想离婚,他们就仗着是军官,

威胁我不准离!”“大家说说,还有没有天理了!”她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陆振军和白薇薇。他们谁都没想到,一向温顺懦弱的苏婉,

竟然敢做出这种事!这简直是疯了!“你***!”陆振军气得浑身发抖,

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去捂苏婉的嘴,却被她灵活地躲开。“我胡说?

”苏婉一把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上几块青紫的掐痕。“这是前天,

我婆婆嫌我吃饭慢了,掐的!”她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里,是结婚当晚,

陆振军喝醉了,推我撞在桌角上的!”“我身上还有多少伤,

要不要我当众脱了衣服给你们看!”人群一片哗然。家暴?虐待产妇?这可是大新闻!

陆振军彻底懵了。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推过她,可她胳膊上的伤,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里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异样的眼光,像无数根针,扎得他无地自容。“苏婉!你这个毒妇!

你血口喷人!”张翠莲不知什么时候也追了出来,听到苏婉的话,气得差点昏过去。

她冲上来就要撕打苏婉,却被几个邻居大妈拉住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翠莲,

你平时是对媳妇凶了点,但也不能动手啊,这刚生完孩子呢。”***,已经完全倒向了苏婉。

苏婉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看着陆振军那张铁青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

只有无尽的悲哀。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她把伤口血淋淋地撕开,公之于众,

他们才肯相信她受了委屈?上一世,她就是太要脸,太顾及他陆振军的面子,

才把所有的苦都自己咽了下去。这一世,她不要脸了。她只要离开。趁着混乱,她转身,

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大院门口跑去。“拦住她!”陆振军终于反应过来,大吼一声。

门口的警卫员立刻上前,拦住了苏婉的去路。苏婉看着眼前两个年轻的士兵,停下了脚步。

她知道,硬闯是闯不出去了。她缓缓转过身,看着追上来的陆振军,

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灿烂到诡异的笑容。“陆振军,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我吗?”她说着,

从怀里掏出了那支金簪子。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她毫不犹豫地,

将尖锐的簪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今天,你们要是敢拦我。”“我就死在这里。

”“我用我的命告诉所有人,你们陆家,是怎么逼死儿媳妇的!”4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阳光下,那支小小的金簪子闪着冰冷的光,

尖端死死地抵在苏婉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只要她再用一分力,

那尖锐的金属就能轻易地刺穿皮肤,割断动脉。陆振军的心脏,在那一刻,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看着苏婉那张决绝的脸,那双燃着疯狂火焰的眼睛,

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一种前所未有的,铺天盖地的恐惧。他怕了。他怕她真的会死在他面前。

“苏婉,你把东西放下!”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你冷静点,

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好好说?”苏婉笑了,笑声凄厉。“我跟你好好说的时候,

你在哪里?”“我求你离婚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我的?”“陆振军,是你,

一步步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她的控诉,字字泣血。周围的人群大气都不敢出,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出家庭伦理剧走向最激烈的**。“婉姐,你不要做傻事啊!

”白薇薇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苏婉竟然刚烈至此。如果苏婉真的死在这里,

那陆振军的前途就全完了!她急忙上前,想要劝说。“你闭嘴!”苏婉和陆振军,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吼了出来。白薇薇的脚步顿时僵住,脸上血色尽褪,尴尬又难堪。

陆振军此刻根本顾不上她。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苏婉和她脖子上的那支金簪上。“好,好,

我答应你。”他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答应你,我们谈。

”“你先把簪子放下,别伤到自己。”他试图放缓语气,安抚她。苏婉却根本不信他。

“让门口的警卫员让开。”她冷冷地命令道。陆振军的拳头在身侧攥紧,青筋暴起。让开,

就意味着放她走。放她走,他陆振军就成了整个军区的笑话。

一个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的男人。一个被刚生完孩子的妻子抛弃的男人。他的骄傲,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可是……他看着她脖子上那越陷越深的簪尖,

仿佛已经看到了鲜血喷涌而出的画面。“让开!”他几乎是吼着对门口的警卫员下令。

两个年轻的士兵对视一眼,虽然不解,但还是服从命令,退到了一旁。路,通了。

苏婉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握着金簪的手没有丝毫放松,一步一步地,

朝着大院门口倒退。她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陆振军。那眼神,充满了警惕和不信任。

陆振军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他只能看着她,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看着她单薄的身影,

即将消失在大门外。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力。他能指挥千军万马,能拆解最精密的炸弹,

却留不住一个一心想走的女人。“振军!你疯了!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张翠莲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尖叫着就要冲上去。陆振军一把拉住了她。“别去!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让她走。”他知道,今天他若强行阻拦,只会逼出一条人命。

苏婉的性子,他今天才算真正看清。刚烈,决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想,

或许让她出去冷静冷静也好。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身无分文,她能跑到哪里去?

等她在外面吃了苦,碰了壁,自然就会哭着回来求他。到那时,他再好好地,慢慢地,

跟她算这笔账。陆振军是这么想的。他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

他看着苏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门口,然后转身,面无表情地拨开人群,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苏婉也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没有恨,没有怨,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再见了,陆振军。再见了,我那可悲又可笑的上一世。苏婉收回视线,

再没有任何留恋。她用最快的速度,奔向镇上的车站。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陆家的天,

才刚刚开始塌陷。陆振军一回到家,就被屋子里震天的婴儿啼哭声吵得头疼欲裂。

张翠莲跟在他身后,一路哭天抢地地咒骂。“作孽啊!我们陆家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搅家精!

”“她自己跑了,把这个讨债鬼留下来!这可怎么办啊!”陆振军烦躁地走进卧室,小床上,

那个被他母亲称为“讨债鬼”的男婴,正挥舞着小手,哭得满脸通红。

他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这是他的儿子。他和苏婉的儿子。

可他甚至,还没有好好抱过他一次。他伸出手,笨拙地将孩子抱起来。婴儿小小的,

软软的一团,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哭声更大了。陆振军彻底手足无措。“阿姨,

孩子可能是饿了,我去冲奶粉。”白薇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柔声细语地解围。

她熟练地冲好奶粉,试了试温度,然后递给陆振军。陆振军学着她的样子,

把奶嘴塞进婴儿的嘴里。孩子果然停止了哭泣,开始大口大口地允吸起来。陆振军松了口气,

心里对白薇薇有了一丝感激。“薇薇,今天……谢谢你。”“振军哥,你跟我客气什么。

”白薇薇羞涩地低下头,两颊飞上红晕。“婉姐她只是一时想不开,等她气消了就会回来的。

你别太担心。”陆振军“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他抱着孩子,看着他贪婪喝奶的样子,

心里乱成一团。他以为苏婉很快就会回来。可他等了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过去了。

苏婉,杳无音信。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关于他陆振军被老婆抛弃的流言,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军区。

他成了所有人背后的笑柄。5苏婉坐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车厢里拥挤不堪,

充满了汗味、泡面味和各种混杂在一起的难闻气味。她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将那个破旧的布包紧紧抱在怀里。金簪子在镇上的当铺换了三百块钱。这在1985年,

是一笔不小的巨款。除去车票钱,还剩下两百多。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和未来的希望。

火车哐当哐当,载着她驶向一个完全陌生的未来。苏婉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

那些熟悉的山峦和村庄,都渐渐模糊成一片。她的心里,没有一丝离愁别绪。

只有一种挣脱牢笼后的轻松和畅快。她身边的位置,坐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农村妇女。

孩子大概一岁多,虎头虎脑的,不哭不闹,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苏婉。

妇女见苏婉一直看着孩子,便笑着搭话:“大妹子,看你年纪轻轻,还没结婚吧?

”苏婉收回视线,淡淡地“嗯”了一声。“那你可得瞧仔细了,男人啊,结婚前一个样,

结婚后一个样。可不能光看长相。”妇女显然是个话匣子。苏婉没有接话。

她只是看着那个孩子,心里有些恍惚。她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陆振军会照顾他吗?

张翠莲会对他好吗?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不能想。一旦开始想,

就会心软,会动摇。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绝不能再回头。火车行了两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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