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车祸后，我才知道他透过我的眼睛在看谁

我在裴时身边待了三年。所有人都说，我是他最宠爱的金丝雀，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得力秘书。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记得我不吃香菜，会亲自给我剥虾。他看我的眼神，专注又深情，

让我一度以为，我是特别的。直到一场车祸，我为了护他，半张脸被玻璃划得血肉模糊。

他在病床前守着我，喃喃自语。叫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念伊，别怕，

这次我一定把你治好。”我才明白，他所有的好，所有的深情，都不是给我的。

我只是一个影子，一个承载他思念的容器，一个劣质的替代品。也好。既然他那么爱那张脸，

那我就亲手毁掉这张脸，再毁掉他的一切。他教会我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秘书。现在，

我该让他看看，我这个“替身”，能做到多好的“复仇者”。

01.玫瑰过敏症裴时又送了我一束玫瑰。红色的，开得很大，带着露水。

插在他办公室最显眼的那个水晶花瓶里。整个下午，我的喷嚏就没停过。纸巾篓很快就满了。

他从文件里抬头看我，眉头皱了一下。“怎么了？”“没事，裴总，可能有点着凉。

”我***发痒的鼻子，声音带点鼻音。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手指碰了碰我的额头。很凉。

他的指尖却很烫。“没发烧。是不是对花粉过敏？”他说着，

就把那束价值不菲的玫瑰抽出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动作很干脆。“以后办公室不放花了。

”他回到办公桌后，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心里有点暖。你看，他就是这样。

用最霸道的姿态，做最体贴的事。全公司的人都说我是他养的金丝雀。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三年，我们清清白白。最多，也就是像现在这样，偶尔有些越界的肢体接触。

我低头整理文件，掩盖住自己有点发烫的脸。“裴总，城南项目的合同拟好了，您看一下。

”我把文件递过去。他接过去，视线却没落在纸上，而是看着我的手。我的右手手腕上，

有一颗很小的痣。他忽然伸手，用拇指在那颗痣上摩挲了一下。“你这颗痣，位置很好。

”他说。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心跳得很快。办公室里很安静。

只有中央空调的出风声。他的呼吸，好像就在我耳边。“我……”“出去吧。”他松开手，

低头看合同，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我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

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旁边的同事凑过来，一脸八卦。“乔茵，裴总又给你‘开小灶’了？

”“别胡说，谈工作呢。”“谈工作需要关门吗？还谈得脸都红了。”我不想跟她争辩。

这种事，越描越黑。我打开电脑，准备处理邮件。屏幕右下角弹出一个新闻窗口。

标题很醒目。《天环集团千金许念伊，今日于国外车祸重伤，容貌尽毁》。许念伊。

这个名字，我听过。是裴时的白月光。他们是大学同学，青梅竹马。据说，许念伊出国，

就是因为裴时的家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我点开新闻。里面有一张许念伊的照片。很模糊，

应该是**的。但能看出来，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同事说，

我和她有几分像。尤其是眼睛。我关掉新闻页面，心里有点堵。原来，他今天反常，

是因为这个。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是裴时。“进来。”声音很沉，听不出情绪。

我推门进去。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正在抽烟。烟雾缭绕。“裴总。

”“订两张去瑞士的机票，最快的航班。”“好的。是您和……”他转过身，

烟头在他指尖明明灭灭。“我自己去。”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着有点吓人。“乔茵。

”他忽然叫我的名字。“你过来。”我走到他面前。他掐了烟，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很复杂。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如果……你的脸毁了，你会怎么办？”他问。声音很哑。我看着他，心猛地沉下去。

他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那个叫许念伊的女人。我忽然觉得很冷。

下午那点因为一束玫瑰带来的暖意，消失得一干二净。“毁了就毁了。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说。“皮囊而已。”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吻下来。但他最后只是松开了手，说了一个字。“滚。”我走出办公室，

腿有点软。回到座位上，我开始订机票。瑞士，苏黎世。

最好的脑科和整形外科医院都在那里。原来，传闻是真的。他爱她，爱到可以为她抛下一切。

那我算什么？一个逗他开心的玩意儿？还是一个……合格的秘书？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陌生的号码。“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裴时选中吗？来这个地址，

有你想要的答案。”下面附了一个地址。是一家私人会所。我盯着那条短信，手脚冰凉。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陷阱。但，我还是想去。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02.上锁的抽屉我跟公司请了假，打车去了短信上的地址。那是一家很私密的会所，

进门需要会员卡。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出来。她上下打量我一眼，

笑了。“是乔**吧？请跟我来。”我跟着她穿过曲折的回廊。空气里有檀香的味道。

她把我带到一个包厢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就离开了。我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女人。

妆容精致，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她看见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坐吧，

乔**。”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您是？”“我是裴时的母亲。”她说。我心里咯噔一下。

裴夫人。那个传说中，亲手拆散了裴时和许念伊的女人。她今天找我，是为了什么？

“不用紧张。”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让你离开我儿子。

”她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恰恰相反，我是来帮你的。”“帮我？”“你不想知道，

裴时为什么选你当秘书吗？”她放下茶杯，从手边的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是同一个女孩。笑靥如花，青春逼人。是许念伊。大学时期的许念伊。“你看看，

像不像？”裴夫人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拿起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许念伊，穿着学士服，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她的右手手腕上，也有一颗痣。

和我一模一样的位置。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全身的血都凉了。“这……”“三年前，

裴时出了场很严重的车祸，选择性失忆，忘了很多事，也忘了他最爱的女人。

”裴夫人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他只记得，那个女孩手腕上有颗痣，

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对玫瑰花过敏。”她顿了顿，看着我的脸。“而你，刚好符合所有条件。

”所以，不是巧合。我不是什么天选之女。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按照模板找来的，

完美的替代品。难怪。难怪他第一次面试我的时候，盯着我的手腕看了那么久。

难念他会因为我的喷嚏，扔掉那么贵的玫瑰。难怪他看我的眼神，

总是带着一种……透过我看别人的感觉。原来，他不是在看我。

他是在看一个叫许念伊的影子。“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的声音在抖。

“因为许念伊回来了。”裴夫人说。“她这次车祸，伤得很重，但没有生命危险。

裴时已经赶过去了。等她康复，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我没说话。答案不言而喻。

“我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裴夫人的语气很坚定，“许家配不上我们裴家。我需要你，

帮我把他留在国内。”“我怎么做？”“留住他的心。”她看着我，眼神锐利。

“你模仿了她三年，应该很清楚他的喜好。我要你，彻底取代她，

成为他心里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事成之后，裴家少奶奶的位置，就是你的。

”画了一张好大的饼。可我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心里又冷又空。像被人捅了一个大窟窿，

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我离开了会所。外面阳光很好。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我回到公司。裴时的办公室门关着。他应该已经上飞机了。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

办公室里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味。我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最右边的那个抽屉，

是上锁的。我从来没见他打开过。以前我不好奇。但现在，我知道，秘密就在里面。

我找来工具，很轻易就撬开了锁。抽屉里，只有一个相框。照片上，是年轻的裴时和许念伊。

他们穿着情侣装，在夕阳下的海边拥吻。裴时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原来，

他也会那样笑。只是，不是对我。相框下面，压着一张诊断证明。我拿起来。上面的名字，

是许念伊。诊断结果是：重度玫瑰花粉过敏症。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所以，

他不是体贴我。他只是在遵守，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和习惯。我把东西放回原处，关上抽屉。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坐在他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三年的朝夕相处。

三年的温柔体贴。原来，全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我只是一个活在别人影子里的木偶。

裴时。你把我当傻子，耍了整整三年。你毁了我对爱情的所有幻想。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

手机响了。是裴时打来的越洋电话。“乔茵。”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嗯，裴总。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公司没什么事吧？”“一切正常。”“那就好。

我这边……可能要待一阵子。你帮我处理好国内的事。”“好。”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你……还好吗？”他忽然问。我差点笑出声。他还有空关心我这个替身？“我很好，裴总。

您照顾好自己。”“嗯。”他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看着黑下去的屏幕，

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裴时，你放心。我会帮你，把公司“处理”得好好的。

好到……让你一无所有。03.第一份投名状裴时在瑞士待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

公司风平浪静。我像往常一样上班，处理文件，开会。没人看出我的异常。

裴夫人给我打过两次电话。问我考虑得怎么样了。我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我需要时间。

我确实需要时间。不是用来考虑要不要跟她合作。而是用来，部署我的第一步计划。

裴时很信任我。公司很多核心项目的资料，都由我保管。他以为，我只是个听话的秘书。

一个沉溺在他虚假温柔里的傻瓜。他不知道，我大学的专业，是金融风险管理。考进裴氏，

也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只是，我最初的目标，是裴氏集团。没想到，

会先被他的“爱情”绊住了脚。周五下午，我整理好一份文件，放进碎纸机。

看着那些商业机密变成一条条碎片。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是我送给裴夫人的，

第一份“投名状”。一份关于裴氏集团海外并购计划的漏洞分析报告。这份报告，

如果落到竞争对手手里，裴氏将损失惨重。我把它交到裴夫人手上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

变了。从审视，变成了欣赏。“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她说。“我只是在为自己的未来，

增加一点***。”我说。“很好。我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合作。”她收起文件。

“裴时明天回来。许念伊的手术很成功。”我的心，还是刺痛了一下。“我知道了。

”“你打算怎么做？”“裴阿姨。”我换了个称呼，“您想让他留下来，最直接的办法，

就是让他在国内，遇到一个他必须亲自解决的，**烦。”裴夫人笑了。

“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第二天，裴时回来了。他看起来更憔悴了。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里的***更重了。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公司。

把我叫进了办公室。“我离开这几天，辛苦你了。”他坐在办公桌后，***眉心。

“分内工作。”我给他泡了一杯咖啡。他喝了一口，眉头皱得更紧了。“换了咖啡豆？

”“没有，还是您常喝的蓝山。”“味道不对。”他说。我心里冷笑。不是咖啡豆不对。

是喝咖啡的人，心情不对。“那我给您换一杯。”“不用了。”他摆摆手。“乔茵，你过来。

”我走到他身边。他又像那天一样，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我的脸。“如果，

给你一个机会，整容成她的样子，你愿意吗？”他问。他说“她”的时候，

语气里带着无限的温柔。我全身的血，瞬间凝固了。他想把我，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连最后一点属于“乔茵”的痕C迹，都要抹去。何其残忍。“不愿意。”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为什么？”他似乎有些意外。“因为，我就是我。”他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一向顺从的我，会拒绝他。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他松开我，

脸上没什么表情。“出去。”我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他又叫住我。“城南那个项目，

怎么样了？”“一切顺利。下周一就可以和对方签约了。”我说。“好。”他没再说什么。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电脑屏幕上，城南项目的文件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裴时，好戏才刚刚开始。周一早上。我抱着最终版的合同，走进裴时的办公室。

他正在打电话。脸色很难看。“你说什么？对方反悔了？为什么？”“……好，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文件，被震得跳了一下。他抬头看到我，眼神阴郁。

“合同呢？”“在这里。”我把合同放到他桌上。他拿起来，直接撕了个粉碎。“乔茵，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他站起来，一步步向我逼近。身上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了一步。“不明白？”他冷笑一声。

“城南项目的底价，为什么会泄露出去？”“我们的竞争对手，比我们高了五个点，

刚刚签了合同！”“现在，全公司只有你和我知道底价。你说，不是你是谁？”他的手，

掐住了我的脖子。力气很大。我感觉到了窒息。但我没有挣扎。只是看着他，

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裴总……我没有……”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

很烫。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点。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就在这个时候，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裴夫人走了进来。“裴时，你干什么！放开她！”裴夫人冲过来，

用力拉开他的手。把我护在身后。“妈？您怎么来了？”“我再不来，你就要掐死人了！

”裴夫人瞪着他，一脸怒气。“她背叛我！”裴时指着我，眼睛通红。“胡说！

”裴夫人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他桌子上。“你自己看！这是谁干的好事！

”裴时拿起文件。越看，脸色越白。最后，他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是李副总……”那份文件，是我伪造的。

一份李副总和竞争对手公司高层，邮件往来的“证据”。天衣无缝。“李副总是公司的元老，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裴时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了钱！为了帮你那个好叔叔，

把你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裴夫人说得义愤填膺。“你为了一个女人，

在国外待了一个星期，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裴时，你太让我失望了！

”裴夫人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乔茵，我们走。别理这个拎不清的**。”走到门口，

我回头看了一眼。裴时还坐在那里，失魂落魄。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成功了。我在他心里，

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怀疑他身边所有的人。而我，这个差点被他“冤枉”的受害者，

暂时安全了。04.第二张面孔城南项目丢了。李副总被开除。公司里人心惶惶。

裴时焦头烂额。他好几天没回家，就睡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我每天给他送饭，

送换洗的衣服。他看我的眼神，带着愧疚。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拉着我的手，

不让我走。“乔茵，对不起。”他说。“那天……是我冲动了。”酒气混着雪松的味道，

喷在我脸上。有点痒。“没关系，裴总。我知道您当时在气头上。”我表现得善解人意。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迷离。“你真好。”他凑过来，想要吻我。我偏过头，躲开了。他的吻，

落在了我的头发上。“裴总，您喝多了。”我扶他躺下。他很快就睡着了。

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呢喃。叫的是，“念伊”。我给他盖好被子，站在床边，看他熟睡的脸。

这张脸，我曾经痴迷过。现在，只觉得恶心。我拿出手机，对着他的脸，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发给了一个人。一个……我花大价钱，从国外请来的顶级整形医生。第二天早上，

裴时醒来。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我，愣了一下。他伸手，想摸我的脸。我“恰好”醒了。

“裴总，您醒了。”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你……昨晚一直在这里？”“嗯。

不放心您一个人。”我揉了揉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乔茵。

”“嗯？”“你想要什么？”他问。“只要我给得起，都给你。”这是在补偿我吗？

我心里冷笑。“我什么都不要。”我说。“我只想……好好待在您身边。”这句话，

我说得情真意切。裴时动容了。他伸手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抱着我。“好。”他说。“以后，

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我把脸埋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却是一片冰冷。

裴时，你放心。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让我受委了。裴时开始加倍地对我好。

送我名牌包包，珠宝首饰。带我出席各种高级晚宴。在所有人面前，叫我“乔秘书”。

却做着男朋友才会做的事。公司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从前的鄙夷和嫉妒，

变成了现在的羡慕和巴结。他们以为，我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只有我知道。这一切，

都是假的。他对我越好，我就越清醒。他看我的眼神，越是深情，我就越觉得讽刺。

因为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他送我的所有东西，都是按照许念伊的喜好来的。

他带我去的餐厅，都是许念伊喜欢吃的。他甚至，让我换了许念伊最喜欢用的香水。

那是一款很小众的白茶香水。味道清冷。就像许念伊给人的感觉。

我每天喷着不属于我的香水，扮演着不属于我的角色。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有时候，

我照镜子。都会觉得镜子里的人，很陌生。我是谁？是乔茵？还是……许念伊的影子？

这种日子，我过得快要发疯了。但我必须忍。因为，我的计划，还在进行中。

我利用裴时的信任，拿到了更多公司的核心资料。然后，分批次地，通过裴夫人，

交给了裴时的竞争对手。以及他那个野心勃勃的叔叔，裴振邦。裴氏的股价，开始小幅度地，

持续下跌。裴时越来越忙。眉头也越皱越紧。他开始频繁地发脾气。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

才会露出一点温柔。他大概是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他。只有我，还一如既往地，

陪在他身边。真是可笑。他最大的敌人，就睡在他枕边。而他，一无所知。这天晚上，

我接到了那个整形医生的电话。“乔**，一切准备就绪。”“好。”我挂了电话，

走进裴时的书房。他正在看文件。看到我，他放下笔。“怎么了？”“裴总，

我……想请个假。”我说。“请假？去哪？”“我想……回一趟老家。”我低着头，

声音有点哽咽。“我妈……身体不太好。”这是我编的理由。他没有怀疑。“需要多久？

”“可能……一两个月。”他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说：“好。”“公司的事，

我会安排好。”“谢谢裴总。”我转身要走。他忽然从后面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膀上。

“乔茵，早点回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气的不安。“我等你。”我闭上眼，

任由他抱着。心里，却在倒数。裴时。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见到的，就不是“乔茵”了。

而是一个，会让你彻底疯狂的，噩梦。05.镜子里的陌生人我去了瑞士。

在那个整形医生的私人医院里，我递给了他一张照片。是裴时睡着时的那张。

“我要整成他的样子。”我说。医生愣住了。“乔**，您确定？”“我确定。

”“可是……他是男性。”“我知道。”我看着他，“你有问题吗？”医生推了推眼镜。